心意……”
“不。”煙兒截斷立宏的話。
“嗯?”
“我願意,除非你後悔了。”
“不,不,這是我一生的渴望。”蘇立宏正色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的夢,他的可人兒。
嬌美的月色,溫靜的夜晚,一切都如同新增了催化劑,深情被蘊釀得愈加甘純。
蘇立宏像中了蠱術般緩緩低下頭,煙兒似被催眠般垂下了眼簾。幽蘭之香,嬌陽之烈暈眩,暈眩……
許久,蘇立宏從煙兒的散發中抬起了痴迷的臉。
“煙兒,我們回家。”
“嗯。”柳煙兒神志模糊地應著。
一把抱起幾盡癱軟的愛人,立宏往家急走而去,天上的星星笑了,月亮更柔了,彷彿可見好事即將在夜幕下滋長。
天藍的窗簾,天藍的傢俱,天藍的柔柔燈光下兩個身影陷入天藍的柔軟大床上,如置身於大海中股,昂頭是萬里藍天,背臥是湛藍大海,一切的一切皆是藍,都是愛,這也許是可以解釋為什麼“碧海”要與“情無”相連了吧。
略微抬起了頭細看煙兒,酒紅的面頰,如桃花般嬌豔,煽情的眼神,如痴般迷茫,欲滴的朱唇如幽蘭微開,每一點每一滴都彷彿在呼喚他,立宏低吼一聲,雙唇封住了煙兒的唇,霸道地佔領著煙兒的口腔,探索著、交織著,譜寫出喘息的噴噴音符。立宏渾身燃起了熊熊烈火,單是吻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隔著衣物撫摸起體下的人兒,物也隨之往下移,在煙兒的耳根、頸項、鎖骨……
一切都在沉淪中。蘇立宏沉淪著,柳煙兒沉淪著,天地沉淪著。
束縛已然不在,嬌膚展露無疑,理智蕩然無存,伊甸園之門敞開了,偷摘禁果之手已經伸出——
“煙兒,別讓別的男人像我一樣親你,好嗎?”
“除了你,我才不要別的臭男人碰我呢。”
正當春色將鋪天蓋地席捲一切時,一絲輕微卻清晰的聲音如針般刺入煙兒的腦海。
“不——”一聲尖叫從煙兒口中爆發而出,如一道驚雷打醒了沉迷的蘇立宏,同時,也嚇住了煙兒自己。
“煙兒?!”強按住衝動,蘇立宏痛苦地抬起頭。當看到爬滿淚水的嬌顏,再大的慾望也被澆滅了,“怎麼了?”
沒有回答,只有淚。
蘇立宏輕側身子,試著去抱抱她。
“不,不……”煙兒反射性往後縮。
蘇立宏的眉糾結了,喉硬嚥了,心滴血了。一陣突來的慾火與怒火的混合感覺,讓他想強行佔有了她。意識到這一點,蘇立宏用殘存的理智衝向浴室。
“該死的!”蘇立宏在冷水的沖刷下咒罵著,終於平靜了下來。
走出浴室,靠近煙兒,她倦著身體,仍抽泣著,像只受傷的小貓,靜靜地舔著傷口。
只聽得一聲破碎的聲音,那是蘇立宏的心掉在了地上。
“是他嗎?不,不可能,不允許,一定是自己太心急,太粗魯,嚇到了她。”蘇立宏猜測著,說服了自己。
憐惜地用被子裹緊她倦縮微顫的嬌軀,有點強制地擁緊了她,低喃著:“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弄痛你了……唉!我的煙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立宏,對不起。”許久,煙兒終於有了反應。
蘇立宏緊繃的險因一絲心慰加無奈一笑而柔和了起來。
“沒關係,好好睡吧。”蘇立宏輕柔無比地耳語道。這一輩子,註定是栽在這小妮子手裡了。
真的是累了,倦了,煙兒含著點點餘淚,重重地合上了眼簾,而蘇立宏卻一夜無眠。
“浩正!”略有不信和不甘的嗲聲在幽暗的房裡響起。一條赤裸裸的身軀從浩正身後纏了上去,輕咬其耳垂,上下其手引誘他。
“你走吧。”浩正冷冷地說,帶著點歉意。
覺察出被纏繞的人真的沒有任何反應與絲毫熱情,嬌軀感到了挫敗:“那你帶我來幹嘛?”
姜浩正沒有回答。
由於一年前,姜浩正不再碰她後,而她是一個很需要男人的女人,無法忍受無性的生活,他們便各走各的路了。今晚,姜浩正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以為可以再繼往日的瘋狂,可她失望透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那種欲醉欲死的激情了。當初分手時,她還以為自己的魅力減退,無法再吸引他,但之後,看到其他男人對她的痴狂和如今他的表情,她知道一切問題不在她身上,因此對他的那份留戀蕩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