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呂天放和長信候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當然好,但是,他這樣衝動殺人,倒黴的不光是他,而是大秦的國運。
戰國,最怕內亂,外患次之。
我一拍王賁:“快,進去阻止她。”
王賁不敢怠慢:“是。”
我又吩咐蒙恬:“帶哀家去相國府,哀家要親自面見相國大人。”
大湖,其旁有紅縷。
熟悉的風景,熟悉的人。
呂天放錦衣華服,親自迎我於大門之外。
“太后難得光臨寒舍,令臣不勝榮幸。”謙遜的言語難免骨子裡散發出的傲氣。
驕傲的呂天放,一向做事縝密,我實難相信刺殺長信候是他的主意。
鮮紅的山楂酒,我一口也不喝,推至他面前,冷冷道:“相國大人知道哀家為何而來?”
他沒有回答我,望著窗欞緊閉的紅樓:“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住人。”
我道:“空著也好,就當是風景。”
他笑了,笑容如寒冰融化一般動人:“最美的風景不在眼前,而在心裡。”
我道:“心裡的風景再美又如何,沒有人一起欣賞,總是無趣。”
他道:“有太后在,怎能說無趣。”
我道:“可惜哀家對相國心裡的風景不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八章
他轉動著手裡的紅酒:“太后為何不問臣心裡的風景是什麼?”
我一拍桌子怒道:“你少在這跟我繞彎子,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刺殺長信候。”
“脾氣還是這麼火爆。”他看看我,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奇怪,你的火爆是隻針對我嗎?”
我一聽倒愣住了,在小秦王面前偶爾也發脾氣,次數極少,倒是對他,見一次發一次火,他就是讓我生氣,光是看到他就生氣。
“不要否認,太后心裡還是很在意臣。”他喝了口酒,滿意地咂著嘴,一付陶醉的模樣。
我心頭火起,冷冷道:“看來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相國一心想尋死,也怨不得哀家袖手旁觀了。”
我剛一起身,他扣住我的手腕,蒙恬拔劍上前,呂天放眉梢微揚:“蒙將軍,這是本相和太后之間的私事,請你不要插手。”
蒙恬厲聲喝道:“太后與相國並無私事,只有國事,還不放手。”他說話間揮劍就砍,毫不遲疑,好像呂天放的手不是手,而是一個牛蹄子。
呂天放不得不鬆手。
我立刻信心百倍,早知道郎中令這麼好使,早該用他。
呂天放看著蒙恬,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片刻,轉過臉道:“行刺長信候,並非臣指使,這樣,太后可以放心了吧。”
我突然彎下腰,雙手按住心口,自從幾天前第一次心痛,這種病似乎發作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厲害。
“你怎麼了?”呂天放一臉關切。
蒙恬也靠過來,詢問地看著我。
“心……好痛……”怎麼回事,心像被什麼揉成了一團,劇痛難忍……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蒙恬扶住我,呂天放伸手搭脈,片刻,神情凝重:“太后可曾吃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咬著牙,艱難道:“除了膳食,沒有其他……”
砰,呂天放一掌擊碎几案,衝我幾乎是用吼道:“糊塗,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好凶……”我靠在蒙恬懷裡,呂天放的臉放大數倍,張牙舞爪的樣子能把我吃下去。
“快,送太后入宮。”呂天放把我從蒙恬懷裡接過去,蒙恬親自趕馬車,風馳電掣,直闖宮禁。
“哎……哎……什麼人……相國?……”守門的宮衛被他們遠遠甩在後面。
蒙恬在前開路,呂天放抱著我一腳踹開太醫院的大門:“太醫,都給我滾出來……”
一大群白鬍子老頭圍過來,看到他懷裡的我,個個驚得面無人色。
呂天放緊緊地抱住我,蒙恬喝道:“愣著幹什麼,快給她看看。”
其中一個為首的太醫躬身上前,診了我的脈,半晌,嚇得撲通跪倒,口中喃喃說不出話。
呂天放喝道:“快說,怎麼樣?”
太醫磕頭:“回……相國大人……,是中毒,太后……太后沒救了……”
蒙恬大怒:“你胡說什麼?”
一群太醫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呂天放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