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從哪裡咬人最痛的吧?”
兩隻前抓搭在櫃檯上的小白,一聽遲靜言的話,很配合地露出兩排發出白光的,森森陰冷的虎牙。
被小白這麼一嚇,本就受了驚嚇的客棧掌櫃,如果不是手扶著櫃檯,估計腿肚子又一個打顫,已經癱到地上。
信鴿就停在小白搭在櫃檯的前爪子邊上,任小白再怎麼露出討厭的表情,它就是不走。
它看到小白對著客棧掌櫃露出森森白牙,像是明白了它的意思,沒等遲靜言和小白反應過來,它已經飛到客棧掌櫃的面前,抬起鳥爪子,對著客棧掌櫃的臉很不客氣地抓了下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消愁
信鴿也屬於鳥的一種吧,既然屬於,那爪子肯定很鋒利,它一爪子撓下去,客棧掌櫃的臉上已經出現很長一條血痕,血珠當即迸了出來。
客棧掌櫃吃痛驚呼,本能地抬手去捂痛的地方,這一捂才知道已經流血了。
一個大老爺們忽然就嚎啕大哭。
這下子,遲靜言反而覺得愧疚了,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放得很輕,“掌櫃的,你還好吧?”
客棧掌櫃的,其實也是這家客棧的老闆,被信鴿這麼一撓,也不知道怎麼了,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忽然開竅,不怕遲靜言了,沒等遲靜言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語速飛快,“求你一定要幫我作個證!”
遲靜言低頭看了看抓住她胳膊的手,其實,這點力度,只要她稍微一個用力就能把手抽出來,但是她卻沒有,而是抬起眼睛看向客棧掌櫃,“要我作證,也不是不可以的,前提是你要先告訴我,我問你的那個人到底住不住在你這裡。”
遲靜言好歹也是穿越女,雖比不上那些穿越過來就集各種本事於一身的萬能穿越女,也比這個年代的女人多懂很多。
就像眼前,她根本不用開口問,也知道客棧掌櫃要她作的證是什麼。
客棧掌櫃是拿了夏荷一大錠銀子,然後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答應她,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她和端木亦塵到過這裡的訊息,轉眼,他就把信誓旦旦說出來的話拋擲腦後,對著遲靜言飛快點頭,“這位姑娘,你要找的兩個人的確都來過小店,但是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因為驚訝,遲靜言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很多。
客棧掌櫃想到遲靜言對他的那幾聲吼,嚇得縮了下脖子,怯懦懦地看了她一眼,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遍,“他們真的以及走了,不信你看……”
生怕遲靜言不相信,他開啟抽屜,把夏荷臨走前給他當“封口費”的銀子,拿出來給遲靜言看。
這個年代,很多銀子都在鑄造的時候就會被刻上標誌,七王府出來的銀子也不例外,遲靜言翻過那錠銀子看到底下的一個“七”字,就知道客棧掌櫃的沒有騙她。
渾身的氣力像是瞬間被人抽走,手扶著櫃檯,呆呆地站在那裡,為什麼會晚了一步?
謝林把馬扔給店小二照顧,走進客棧,就看到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遲靜言。
從謝林所在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遲靜言傷心的眼眶通紅,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在輕輕顫抖著,可她咬牙堅持著,既沒讓眼淚流出來,也沒站不穩。
越是和遲靜言接觸的時間長,他越是能感覺到遲靜言的與眾不同。
他想到了入宮為妃的遲若嬌,同樣是遲家的女兒,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七……”眼看差點要喊出“七王妃”,在看到客棧掌櫃的,及時改口,“夫人!”走到遲靜言身邊,又問道:“夫人,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放眼這裡,除了客棧掌櫃的是個外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會欺負遲靜言的人,對自己站著也中槍,客棧掌櫃覺得很無辜也很冤枉啊。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裡又會沒有無辜或者冤枉。
掌櫃的再次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痕子,倍感無辜地插上話,“這位大俠,可不是小的欺負你家夫人!”
謝林是練武之人,再加上這麼多年一直又在端木亦元身邊做暗侍,那種有內散發出來的殺氣,令掌櫃的不寒而慄,說話都快結巴了。
有小白這樣兇猛無比的“狗腿子”在,謝林當然相信掌櫃的是不可能,也沒膽子欺負遲靜言,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遲靜言吸了下鼻子,知道端木亦塵已經離開,眼看就要轉身離開,被客棧掌櫃的喊住,“這位夫人,您可別忘了答應小的的事。”
遲靜言望了掌櫃的一眼,“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