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了?”
聽遲靜言反問,而且還是口氣和眼神都非常無辜,客棧掌櫃被噎了噎,真是欲哭無淚了,不帶仗勢著人和動物多,就這樣欺負人吧。
心裡抱著一線希望,他抬起手再一次指向自己臉上的血痕子,“夫人,小的臉上這抓橫,你答應要替下的作證的。”
遲靜言真的暫時停下來替掌櫃的作證,之所以會“浪費”時間,一方面,她的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另一方面,從一開始的傷心中回過神,她覺得既然是端木亦塵有心躲開她,就這樣冒然地去找,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與其盲目的讓自己再失望一次,不如好好想想,找到更好的辦法,逼得端木亦塵不得不主動現身找她。
客棧掌櫃做這一行好多年了,哪怕遲靜言再怎麼風塵僕僕的樣子,還是從她衣服面料,整個人的氣質看出她非富即貴,對她真的言而有信,坐下來等他出去買菜的老婆回來替他作證,還是非常感動。
特地讓夥計泡了壺上好的茶,讓遲靜言和謝林邊喝邊等。
小白沒看到給它茶杯,當即表現不樂意了,它的情緒,原來只有遲靜言能感受到,自從多了只信鴿,就多了只能感覺到它情緒變化的動物。
小白偶爾覺得討厭之餘,有時覺得還是挺不錯,就好比現在,它沒喝到茶的不滿情緒,信鴿很快感覺到,而且還付諸行動地對著客棧掌櫃再一次舉起爪子。
客棧掌櫃已經吃了一次虧,哪裡還有吃第二次虧的到底,不等信鴿把爪子伸到他眼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茶杯放到小白麵前,而且還斟滿了茶。
小白滿意,信鴿就開心,客棧掌櫃的更是長長舒了口氣,剛才真的好危險,臉上差點又多出道血痕子。
遲靜言才喝了兩口茶,客棧掌櫃的的老婆就回來了,是個和掌櫃的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女,體態豐盈,看起來像是個賢妻良母。
只是這賢妻良母在看到掌櫃的臉上那道血痕子時,立刻眉毛倒立,把菜籃子朝邊上一扔,“徐冬生,老孃就出去這麼一下會兒的工夫,就給老孃沾花惹草,你不想活了是吧!”
遲靜言算是彪悍的了,穿越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朝代還有這麼彪悍的女人,只見那個掌櫃的的老婆一句話還沒說完,已經擼起衣袖一把揪住掌櫃的耳朵。
顯然很用力,客棧掌櫃被她揪地整個人都歪向一邊,嘴裡連聲求饒,“阿秀,你誤會了,我真沒有勾三搭四!”
“你沒有勾三搭四!”很顯然客棧老闆娘並不相信丈夫的話,“那你告訴我,你臉上的血痕子是哪個狐狸精撓出來的!”
遲靜言和小白不約而同地把眼睛看向,被客棧老闆娘罵為“狐狸精”的信鴿,偏偏那隻被人罵成“狐狸精”的信鴿,絲毫沒察覺到被人罵了,而且罵的還那麼難聽,它還在為小白主動朝它看了眼,而興奮不已。
遲靜言收回目光,沉默了。
客棧掌櫃朝遲靜言揮手,“這位夫人,你答應替小的作證的,你快說啊,小的臉上的血痕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遲靜言既然答應了客棧老闆,自然會幫他解釋,只是看他老婆對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有前科的人,而且前科肯定還不止一次。
哪怕活了兩輩子,遲靜言還是最看不起那些家裡明明有老婆,還要出去沾花惹草的男人,在開口替掌櫃的澄清前,又拖延了點時間,讓他老婆多揪了會他的耳朵。
遲靜言和客棧老闆娘的年紀差了很多,按照這個年代的生育時間來看的話,相距的年齡差不多就是母女,沒想到兩個女人只說了幾句話,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個年紀微長,一個年輕很輕的女人很快成了忘年之交。
客棧老闆娘很喜歡遲靜言,尤其贊同她說的六字,“一不做二不休”。
不要誤會這裡的“一不做二不休”,意思和字面原來的意思可不大一樣,她用這六個字來形容的是四十歲以上的男人。
在遲靜言的解釋下,謝林也才知道原來“一不做二不休”,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何為一不做,是指很多年過四十的男人,尤其是有錢或者有權的男人,他們對原配基本是不做夫妻之間的那種事。
二不休的意思,在解釋完了一不做,就簡單多了,無非就是不愛妻子了,卻也不休妻。
如此獨到的解釋了“一不做二不休”,讓謝林更欽佩遲靜言,和大軒出身貴門的女子果然不同,心態如此的坦然豪放。
和遲靜言的一番交談,客棧老闆娘有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