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師傅兩情相悅又招誰惹誰了?”
誰也沒想到小七會直截了當將別人認為的醜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一時間,衛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一旁的陳焱淡然開口:“不管怎麼說,你一介布衣,傷了朝廷命官,就要法辦。”
“可是明明是他惹事,自找的。”
“他不對,你可以告他,但是你不能出手傷他。”
小七嘴都氣歪了,這是什麼歪理?
孫毅對陳焱道:“殿下,小弟還小不懂禮數,請殿下贖罪。這位大人傷在哪裡,如何賠禮賠償,孫府盡力彌補。”
這時候坐在衛帝身邊一個頭發胡子全白的了,身穿深紫色官服的大官開口說話了,“殿下,能不能給老臣一份薄面,老臣想給我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外孫求個情。”
“噶?”小七詫異抬頭看了那個白鬍子老頭,孫毅拽了拽小七,“還不拜見丞相大人?”
小七腦子終於轉過來了,眼前的這個白鬍子老頭就是和自己完全沒關係,卻不得不喊一聲的外爺。
她雖然對這個外爺沒有任何感情,不過她很感謝,這個時間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所以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咕咚給丞相王敏之磕了個頭,“孫兒謝過外爺。”
王敏之和藹笑了,“慕寒啊,你回家這麼許多天了,怎麼也不來看看外爺?”
突然有人喊小七的大名,小七覺得有些陌生,她露出那招牌式粲笑對王敏之道:“外爺,這些日子孫兒不是被娘抓著埋頭在家學規矩嗎。規矩沒學好,不敢去拜見您老人家。”
陳焱幾乎一口血噴出來,他怎麼不知道某小七是個識書達理,唯恐自己失禮的三好少年?關鍵是現謅出來的理由被她說出來居然如此理所當然。這丫的絕對是個說謊天才。
王敏之又看了陳焱,“殿下能不能賣老臣這個面子?”
陳焱一口血嚥下去,又把包袱踢給陳冕,“陛下在此,丞相找我說情,說錯了人吧。”
王敏之捋一把白鬍子笑道道:“陛下日理萬機,哪顧得上這等小事,老臣看這事還得看殿下的意思,再說,陛下對晉王定下來的事從來都是百般信任,殿下說饒了老臣外孫,陛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這是小事,再小也不過的事。”
陳焱原本輕鬆和悅的臉色騰地變得一臉肅然,“老丞相說的是什麼話。陛下在此哪輪的上我臣子說話份。”
哦——小七的腦子終於轉過來嘍,原來如此啊……她心裡嘆了口氣,陳焱啊陳焱,老子居然今天成了你的炮灰。
她又仔細瞅了一眼那個第一次見面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外爺:厲害啊,老頭,厲害,估計等這一天等好久了吧?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我當槍使啊。
這時在一名坐在亭子邊上,穿著頭戴白玉冠,面容儒雅溫潤,身穿銀白錦袍青年男子輕笑:“九弟,王老丞相和你玩笑呢,你竟當真了。”
王敏之老謀深算的笑了,衛帝陳冕也跟著笑了,說話的那面容溫雅的男子也笑了,涼亭裡外的官員也都笑了。陳焱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小七憑感覺,這出來打圓場的人應該就是大哥說的明王陳夙。
衛帝看了小七,“朕念你年幼無知,又剛剛歸家,不懂規矩,就不治你的罪了。但是你得親自上門給朕的國子監司業賠禮道歉。”
小七低著頭道,“必須的,必須的。”
孫毅敲了的腦袋,“野孩子,你該說,遵旨!謝陛下恕罪之恩!”
小七演到這裡已是她的極限,讓她再去給這個手上沾滿自己父母鮮血的人磕頭謝恩,她萬般的再也演不下去了。
原本涼亭裡所有人都在笑,笑小七的憨直。但是卻又見小七就是不給天子磕頭謝恩。孫毅和幾個哥哥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小七僵著腦袋和後背,繼續低頭。
陳冕不笑了,王敏之也不笑了,陳夙目光淡淡的看著小七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而陳焱的臉色越發的冷了,亭子內外的笑聲瞬間靜了下來。
孫毅知道小七的犟勁上來了,他拽了拽小七的袖子。小七沒反應。
孫毅只得給陳冕磕頭,“陛下我這個弟弟小時候騎馬摔過,腦子腦子不太好使。一會清醒一會糊塗,陛下贖罪。”
陳冕道:“是嗎?還有這樣的事?朕倒看你這個弟弟比你這一家兄弟都精明些。”陳冕微睨雙目,睥睨著小七,露出威嚴,“你不謝恩,難道不滿朕意?”
孫家的兄弟幾個齊齊給陳冕磕頭,“陛下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