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淵的沉,雙手也變得無力。
說一句,喘一口氣。
於是,那邊立即傳來:“你別說話了。我現在就過去。”
嘀的斷了線。我迷迷糊糊的神志尚想:他不是24小時值班嗎?能抽身過來嗎?
不久,門鈴響起,一聲緊接一聲很是焦急。
我掙扎著走到廳堂,摁下通話器:“哪位?”
“於凡。”
我腦子未反應過來,手卻已伸去開門。
門拉開,我仰望著他滿是焦愁的雙眼,耳畔飄過他語無倫次的解釋:若磊剛好在處理病患,所以我幫他接的通話……覺得怎麼樣了,難受就應該早點出聲……怎麼會突然發燒呢……
沒想到沉聲靜氣的他也有如此慌措的時候,我不覺失笑,一晃頭就發暈,栽入了他懷裡。
不知自己怎麼躺回床上的,模糊中似有一雙手在我身上動作,我自是驚惶地去抓。
他反握住了我的手,低柔的嗓音伏落:“相信我。”
驀地我心頭糾結了下,手漸漸鬆勁垂落下來,時而挪開眼皮看看。他先是開啟藥箱,給我掛上藥水,又推了支針。接著端了盆溫水,不時更換毛巾給我擦汗。
來22世紀後,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如此的盡心……長久的孤苦加上病痛的折磨,經不住我懦弱地伸手去捉,捉住了他拿著毛巾的手。
“哪裡很不舒服?”問的同時,他一手翻開急救箱,欲取聽診器。
我搖搖頭,手握床沿掙扎起身。
他急急忙忙抱住我,溫熱的唇靠緊我耳邊:“不要這樣,我會很心疼的。”
一霎,臉上炙熱的浮雲不知是病或是窘,虛弱地一躺,偎依入他寬實的臂膊。
他捉握我的十指,頭靠著我的發頂,沉定的嗓音就如收音機裡舒緩的背景音樂,慢慢細細地述說:“五年前,我就一直憧憬那個她會來到我身邊。她是那麼神秘;她是如此可愛;她是個很善良的,值得對她一生一世很好的好女人。所以,我總是想,當她出現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她,治好她的病,實現她的心願,補償她百年沉眠的孤獨——結果,某一天,她真的出現了。我和正陽他們陪伴在她的床頭,每天為她換水晶海豚,每天為她的病情不斷地努力,以尋求更好的治療方案……”
這些我都知道,他們對蕭美人的一心一意,無可置疑,也讓所有喜歡他們的芳心落地而碎。身子為此不由地欲稍稍挪開,他的手卻圈得更緊了。
眉尖擰擰,拂來他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