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懊悔:不該一時衝動,致陷虎穴,而使年邁母親,依間而望,生計難保,他在回憶:老父一生為官清正,只因不滿朝政,積鬱而亡,落得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流離失所,而今?
天龍念及於此,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正是:“丈夫輕易不彈淚,只因未到傷心處。”
忽然,一陣軋軋作響,那床右的穿衣屏,竟霍而轉動,剎那,露出一個暗門,一張軟梯,一陣幽香襲鼻後,竟由軟梯上,走下一位絕俏的美人兒,於天龍定睛一望,心頭小鹿亂撞,臉兒發紅,就是整個身軀,也如陷火焰中。
原來那美人兒,正是紅衣教主赤縷仙子,她穿了身幾乎全裸的淺紅雲裳,不僅酥胸全露,就是那一對聳挺雙峰,也顫巍巍暴露無遺,那雞頭新剝的兩點紅玉,那柳腰款擺的嬌軀,那豐滿高矯的臀部,還有粉雕玉琢般的兩條大腿,怎不使一生沒經驗過女人的於天龍,看得眼兒發燒,心兒發抖,有點不克自持呢!
於天龍趕緊急斂心神,以目觀鼻,硬把一團熱火,壓了下去,一聲怒叱,罵道:“大膽妖婦,奇形怪狀,無恥已極,你把我於天龍抓來,竟欲何為?”
赤縷仙子,聞言不但不生氣,反麗笑吟吟的,一聲輕啐,說道:“哼!看你,人家又沒得罪你,怎麼一見面,就是妖啊,怪啊!那樣火辣辣的!”說完嬌軀一扭,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接著道:“說真格的,本仙子閱人太深,從來的男人,就沒有像你這樣。有血氣,有膽識,所以在臨溪鎮一見面,我就愛上了你,因為那時,教徒太多,我不得不這樣做,掩掩耳目,那鶴兒驚了你嗎?小弟弟一切衝著我,沒別的,先向你賠個不是吧?”
說完,不勝嬌羞的,福了一福,接著媚眼輕陌,粉臉生春,整個身兒,己向於天龍貼來!
於天龍不但孝子,而旦生性剛正不阿,見赤縷仙子往言己身上貼近,不由叱道:“你……要幹什麼?”
赤縷仙子吃吃嬌笑,她媚態畢露的道:“小弟弟,你看你,難道怕我吃了你呀!”
於天龍冷冷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何不規矩些?”
吃的一聲笑,赤縷仙子愉快了。
她在心中已肯定了。
肯定於天龍必是個處男,這年頭,似他這樣的處男可就十分難找了。
赤縷仙子早已從她老母羅剎鬼婆那兒接了香菸接了棒,說她淫娃那還算客氣了。
她如今當然不會輕言放過於天龍的。
笑得花枝亂顫似的,赤縷仙子道:“看你,你把人生看得多麼狹窄呀,有道是歡樂需人找,當歌要及時,你呀,別像個井底之蛙,沒見過盤子大的那麼一點天空呀!”
她說著用手去託於天龍的面頰。
於天龍把手一撥,叱道:“你……是個蕩婦!”
赤縷仙子並不發怒,但她心中明白,似這種脾氣的人大概只有一個方法。
這原是順理成章的事,但就有那麼倒胃口的事情在此時發生了。
“於天龍吶,你還不醒過來!”
這是打雷,是的,有人使出“天雷轟”絕招,窗外面的一聲厲吼,宛如打雷,而且震的門窗在動。
這聲音傳入屋內,於天龍似被雷轟頂,全身哆嗦,立刻睜大眼睛來了。
赤縷仙子抓起身衫忙穿上,拔身便衝出去了她剛落在地,不由忿怒的戟指一位年邁花子,大聲的叱喝,道:“你……老化子呀,你為什麼專找我麻煩,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和你拼啦!”話還未講完,掌力已透出,一股勁風,直向柳不疑襲來。
這丐俠柳不疑,為什麼這節骨眼出現,說來也是個“巧”!
老化子一生無所羈絆,想到哪兒,就到哪兒,真像柳絮飄萍一般!
有一天帶著他那個又是兒子,又是徒弟的柳青來到“臨溪鎮”,正趕上赤縷仙子,千年白鶴,擒走於天龍之際!
隨後老叫化一打聽,才知道了箇中原委,以於天龍事母至孝的經過,於是激動俠肝義膽,乃星夜飛馳“頂蒼觀”而去!
交待至此,再說那赤縷仙子的一掌已突襲而至!
丐俠柳不疑,一看來勢,身形斜側一滑,緊跟著也推出一掌,兩股勁力一接,只見悶響之後,一地狂飆,雙方不由得退了兩步!
兩人這一試招,可以說是半斤八兩,柳不疑未等對方再出手,連忙身兒倒退,雙手抱拳,娃娃臉一笑,說道:“教主婆,一見面就這樣照顧老叫化,可有點擔當不起,說真的,誰叫我們是老交情呢,你創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