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算空降兵,職位不上不下的,當時想審時度勢,投靠一派,找棵大樹乘涼,悲催的是,我太燙手了,沒人敢接,毀就毀在我是德國派回去的,直接跟HH聯絡。這也是當時HH制約我的方式,外資麼,剛到國內,對潛規則正在摸索中。不過,你前任能不能成還得看行業發展,不全是個人因素,現在不比我那會兒了,不好乾了。而且,我也沒覺得我這活兒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地方。”
“這話聽著像時無英雄,豎子成名的路子。”莊嚴覺得梁誠談起這些話題有點兒不同。
“不帶這麼罵人的,那說白了不就是奸人當道,小人得志麼。”他把車窗稍微放低一些,“不吹你吧?”
“還行。”莊嚴看看梁誠,“您別老往惡毒裡想我。”
梁誠點了根菸,說:“HH高層是兩派,哥哥一派,弟弟一派,主管技術的Trierenberg要提前病退,副手一上位,哥哥說話就不那麼管用了,弟弟一直想對Y市的合資公司有大動作。我也得提前想想退路了。”
“是因為合資公司跟HH在國內那倆代表處搶買賣,對著幹?”代表處不具備法人資格,只能代表HH籤合同,這就和合資公司形成了競爭的關係,莊嚴是這麼理解的。
“主要是倆公司間的利益分配,銷中國的裝置是在Y市組裝的,合資公司就出一金屬外殼,那點兒技術都是HH的。九幾年HH到中國談合作的時候,合資是迫於無奈,要放現在肯定是全資子公司,但當時不可能。一方為了市場,一方為了技術,就這麼湊合在一起了。現在HH市場拿下來了,技術死攥著不撒手,德國人不傻,技術要沒了,就什麼都沒了。HH吃肉,合資公司喝湯,一點兒稠的都撈不著,不掐起來都有鬼。”
梁誠叼著煙,眯著眼睛,又說:“都在一較高下吶。”梁誠透過S市在N城的招商辦拉了一部分廣東省的專案,還有他親自跟的北京幾所大學的中水處理,雖然名義上他算總監,管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