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予跟梁誠說,她有個病人在波蘭大使館工作,剛入申根的國家,可能會管得松一點兒,她回去聯絡聯絡,試試看。雖然申根國各個使館是連網的,拒籤記錄查得到,但透過熟人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回到宇誠,梁誠發現右腿小腿迎面骨的位置有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紅斑,基本看不出傷口,摁一摁挺疼。他沒在意,心想大約公墓裡的蚊子、蟲子比較壯,過幾天就會好了。三天後,紅斑大面積擴散,摁不摁都會疼;一週後,他已經不能自己開車了,一陣一陣的,疼到不借助支撐物走路都困難。
嚴澄宇直接把梁誠拉到劉冬予所在的醫院。面板科,外科,全都看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化驗,全都做了,每一項結果都是陰性,只有血沉和免疫球蛋白兩項指標略高。面板科的副主任說,一定不是免疫類疾病,一定不是感染類疾病,也可以排除傳染的可能,可究竟是什麼病,難下定論。要不,再去神經內科做個肌電圖?
劉冬予很抱歉,她作為外科主治從未見過類似的病例,她說,人體不是按科分的,可醫生是,有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把病人推到別人手裡,就好像你做的這些化驗,可能有少一半都是沒用的。我們醫院雖然也是三級醫院,但是……協和,空總,中日……找面板科最好的醫院,掛專家號吧,別耽誤。
梁誠被強制送回了家。梁易雖然還是繃著臉,可是看到兒子回來八個月變成了這樣,心裡自然不好受,梁老太太更是躲在自己屋裡哭。
那些天是在四處求醫問藥裡度過的,藥力雖然能減緩梁誠腿上紅斑的擴散速度,但疼痛始終得不到大規模的緩解。他覺得那種疼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彷彿長在身體上一般,不會覺得多麼錘心刺骨,但是卻折磨得讓人發狂。他甚至希望,能用另外一種痛苦去轉移他的注意力。當梁誠出現在公共場所的時候,比如醫院,比如波蘭大使館,已經開始享受殘疾人的待遇了,總會有好心人伸手扶他一把,幫他遞下東西,或是給他讓個座位。他在心裡冷笑,果然是人間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