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忽聽林如海一本正經問話,下意識道,“還能有誰家,無非就是我與姐姐孃家還有老爺那幾位京中好友家眷前來看過,再者……”溫柔皺眉,“柯正遠派人送過一次東西,我沒叫人進門。”
“柯正遠。”林如海一字一頓,“果真是個不想好頭的東西。”
能讓林如海這等至少表面上很斯文的人說出不是東西之語,溫柔不由想,看來拿柯正遠又招惹到林如海了。
掙脫林如海的手,溫柔略不自在的繼續為其休整,淘一塊手帕為林如海擦面,道,“管他好不好,他就是再有不好想頭又能如何,林家還真能有他所圖謀的不成。對了,不是說他京中已有親事,只待他功成名就好就成親,屆時你我是否還要前去慶祝。”
“慶祝?哼,估計是沒那可能了。”林如海輕蔑道,“柯正遠估計是娶不得那家的女兒了。”
“為何?”死乞白賴才有今日地位,柯正遠會放棄?即便溫柔對那人並不瞭解接觸也不多,但利益燻心之人除非又更大的益處,否則肯定不會放棄到手的便宜。
溫柔眨眨眼,“難道說,那家女兒看不上柯正遠,揚言嫁人就逃婚,逼嫁一次逃婚一年?”
“呵呵,這種驚世駭俗舉動,除了夫人世人還有誰能想出來。”林如海大笑,隨即告訴溫柔,是柯正遠看不上人家的姑娘了。
理由簡單,柯正遠受到更上層的重用,不比再靠著那姑娘的孃家來架勢,故而與其解除婚約。
“女方應該放鞭炮慶祝,有條件大可在門前燒火盆撒鹽插柳枝。”溫柔真誠建議。“不過,這又與我們何干,最多也就老爺在朝堂之上分分精力與那小人敵對,我等在內宅深院,外面風吹雨打我等皆不理會便是。”
“可近來有幾家人都相我詢問玉兒生辰八字,你說……”林如海眼神犀利,仔細觀察溫柔表情。
溫柔聞聽一驚,猛的回頭,“不會吧,老爺,別跟我說,這些人鬧了半天都看上咱家玉兒!”
難怪田家許久未有動靜,難怪賈家總是熱心接人,更難怪那柯正遠會主動示好。溫柔還納悶兒,就算有傾城傾國之貌,也不見成了倆孩子的黃臉婆還這般招人惦記。果然,是所想非人!
林如海看著溫柔焦急神態,迴心而笑,他只是那麼一說,溫柔想得太多,真不是他有意為之。
“不過,咱們也該把留在維揚的教養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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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嬤嬤?”這個詞彙對溫柔來說,明顯過於生澀,她根本從未聽聞過。
林如海不疑有他,頷首繼續道,“女兒大了,是該為其日後嫁人生活做準備。你已經讓她跟著學理家有一載,是該學點兒別的東西了。”
溫柔渾身不自在,學些別的東西?老天爺,誰能告訴她,這女人出嫁還要學什麼?不過就是一時穿越時空回到古代,怎麼認知上的差距越來越大,結婚生子男方知道怎樣人事,女方靦腆自尊自愛難道還不夠,還需要別的準備?
林如海以為溫柔不想黛玉過多勞累,畢竟當年賈敏與他夜話時也曾閒聊,說那教養嬤嬤教養一遭,絕對遭罪,純真姑娘每個不在她們那群老巫婆手下吃虧受苦。只是即便如此,千年祖宗規矩不得違,且賈敏亦言,教養嬤嬤雖嚴厲,卻讓那些素手如蔥的千金小姐一生受益。
“別太多想,自家嬤嬤,再怎樣也是心中有數。不會如從外面請回的嬤嬤那般讓小姐不得應對。”林如海給溫柔定心。因他知道,家裡養著教養嬤嬤的大戶人家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當日的溫家決計沒有。一般都是家裡的親戚誰家有需要時便借了來,好吃好喝好用的供奉,臨了對待人家姑娘也不心慈手軟,跟那惡婆婆般。
本尊的溫柔受過那番苦,可惜眼下的溫柔不知。含糊點頭應下,並未多想,忽的抬眼與林如海對視,義正言辭的道,“不管多少個教養嬤嬤,咱們玉兒的婚事老爺萬不得一手操辦,但凡有個人選也定要說與我知。可成?”
溫柔最怕便是林如海偷偷摸摸與那賈家達成共識,輕信了賈母等人言語,一時不慎答應了木石前盟毀掉了金玉良緣,若果真那樣,溫柔都能幻化成餓狼咬死林如海。
林如海滿口答應,心中卻也想,姑娘還小,他又正當年正當紅,還真怕找不到合適的姑爺?就他家黛玉這條件,誇口些,做那王妃都夠格兒。
“我不求玉兒變成金鳳凰,只要找個知根知底兒有本事又真心實意疼愛玉兒的,那比什麼都強。”溫柔知道林如海心中所想後這般說與林如海,“皇家那些事兒,太過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