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我不希望玉兒勞心勞力整日為那權利轉悠。熙熙為利來攘攘為利往,老爺真就以為那樣的生活適合玉兒?”
天下父母心,皇家那點兒芝麻爛綠豆的事情林如海心中清楚,他本清高,口中雖說自家女兒可匹配卻未必真想。聞得溫柔如此為黛玉著想,高興不已。
……
十年寒窗苦,科舉考試期間,滿京城似瀰漫著一股肅然之氣,無論有無考子,所有人都在議論。
“不曉得日後宏哥兒考試時又是怎一番景象。”康嬤嬤端上切好的西瓜,笑對溫柔。
溫柔揀塊好的遞給林如海,又隨意拿了塊說,“他到時不知怎樣光景,我眼下卻想知道溫旭考的如何。爹孃一輩子心血盡在他一人身上,也不知今朝能否得中。”溫家已然將一切壓在了這群孩子身上,舉家搬來,可說背水一戰,尤其是溫旭,大房這邊兒不得上歡心,若自己再不爭氣,溫夫人的日子,恐更不好過。
“夫人大可放心,溫家這幾個,定會有所作為。”林如海說得信誓旦旦。
溫柔撇嘴,“那是老爺的安慰之詞吧。他們幾個幾斤幾兩重我心中有數,毛小子一堆,此次參加仍舊太早了。”雖然說得時候挺自豪,自家出的盡是神童,小小年紀便能去參考,尤其是溫旭溫卿,少年是儒雅,卻著實幼小,倆孩子才十二三歲,放到現代不過是初中生,就算在這古代也未成人。俗語不說嘴巴沒毛辦事不牢麼,就這年紀,是在難堪大任。
林如海迴心而笑,“命道由天不由人,夫人多慮了。”學問一道,看得是悟性與勤奮,溫家諸人悟性足夠,且拿捏的火候正好,朝中現下正在用人之時,哪怕此次並未一舉奪冠,但只要出了名,下面的路走好,亦能有番大作為。女人不懂外面天寬地廣,他亦不想要溫柔知曉太多。譬如朝野上的動盪,江南的混亂,以及……溫家的私密賈家的危機。
雖溫柔實在無法理解溫家與林如海從哪兒生出的信心,對溫家參考的幾個小子就是全心信任。可這亦非溫柔所能解決之事,故而想起時說上兩句,意思一下便不在提起。
幾日後,考子還家,等待成績下來,林如海依舊避嫌與家閉門不出,溫旭等人到時在還家後的第二日相伴來林家報道,向林如海訴說考試情況。
溫旭領頭,其二叔二子溫雅溫潤及三叔之子溫良和溫卿一併前來,林如海甚是高興。溫柔出來相見,不問眾人考試如何,只拿好食物來邀爾多食,溫旭看著桃酥笑道,“大姐還當我等是孩子,這哄小孩兒的東西還是留給大寶吧,我們現在可是大人了,要大口吃飯大口吃肉大口吃酒。”
溫旭到底年輕,舉止終不是太大氣。溫柔暗自搖頭,心道許是家中老幼,又是嫡長子,溺愛多了亦有之,且孩子天性,想來再過些時候便會好的。
“你就嘴硬。是誰一從考場裡頭出來便嚷著說真想嚐嚐大姐最愛吃的桃酥,是誰說大姐的零嘴總是最好吃,要是能日日吃該有多好?”溫潤與其名完全不同,是個有點兒毛糙的小夥子。因只比溫旭大幾歲,年歲相仿關係自然也不錯,平時二人便喜歡相互調侃,有機會總不會放過。
溫旭輕哼,快速轉移話題,開始說起試卷內容,“咱們這裡頭出去大哥和溫卿學識最好,頭幾名必不成問題,我雖然年幼,感覺上也能有一席之地,倒是你,不知你這次怎樣。昨晚回去二嬸兒問你你就一言不發,今兒是不是該說說了。”
“誰要和你說這個,我是要考武狀元的,這文人筆墨不是我強項又怎樣!”溫潤握緊拳頭衝著溫旭叫囂。
溫旭輕蔑掃過溫潤,“果然沒學問的嗓門兒最大。”
“你!……”
“噗。”黛玉輕笑出聲,隨而道,“呃,對不起,舅舅們請繼續,侄女兒這就去廚房看看,中午留下一起用膳。”說罷,黛玉起身離去,走前仍舊笑顏如花。
溫旭等皆被黛玉那聲“舅舅”震住,唬得不得動顫,半響才不自然緩過神兒,林如海這才正經詢問眾人考試情況,雖各自謙虛,但他也大概心中有數,盡說些為官做人之道,說得繪聲繪色好似他們依然高中,馬上就要各自上任般。
午飯用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一同等待成績下達。
半月一過,溫柔肚子漸長,雖未有生大寶時的模樣,卻也不是太小,她自己不覺,實不知有人一旁擔憂。
太醫早同林如海說了,此次溫柔壞得乃雙胞胎,不論雙生子是否吉祥,這生產時所要遭受的痛苦可是生產一個的雙倍,這還未算上懷孕時的危險。林如海命康嬤嬤等瞞著不說與溫柔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