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生肖將說:“快走,暮雲姑娘、我、於大哥殿後”。金壇一聲唿哨,三十九名金執事弟子倒掠身形,向後退去。四生肖將見於仁之沒有說話,望著二人站在那裡,也同金執事們一起,退出戰圈。王天縱、小二、馮相、暮雲一點頭也向後飛行。
暮雲同三人一起,可是當他們施展輕功時,向後奔時,她舞步一錯反而向於仁之身邊飛來。於仁之和白夜行沒有注意身後,只顧著抵擋衝上來的步兵。白夜行鎖鉤揮成一團,不斷的有人中招落刀。於仁之排山倒海的一雙鐵掌,上下翻飛,中者死去。他扭過頭本想看看眾人退的如何,一抹紅衣,映入他的眼簾。
馮相心靈有感,向後望了一眼,只見暮雲已經持金釵在於仁之身後殺敵。他心說:“哎,好姑娘,好姑娘,怎麼一動了情變得那麼不理智”?馮相心中是這樣想可已倒轉身形復又迴轉。王天縱和小二見馮相轉身,也各自衝進戰團。於仁之一腳踢上一兵士的後背,衝暮雲說:“誰讓你回來了”?暮雲羅衣袖舞,金釵晃動,點倒一名兵士說:“我讓我回來的”。
於仁之頓時語塞,他本不善言語,也知道暮雲回來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他心說:“我漂泊江湖,戎馬半生,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如此”?罷、罷、罷於仁之啊於仁之,你什麼時候變得畏首畏尾?”念及此,他震開士兵,走到暮雲身旁說:“跟緊我”。暮雲心中一喜,自從上次在梅邊訴情後,於仁之由於四處征戰,很少私下與她會話。暮雲雖說是江湖中的女子,但時間久了也不免心中生出不解。
這一回,於仁之果斷髮聲,以前的種種誤會在她心中煙消雲散。暮雲不自覺的竟然流出兩行眼淚。於仁之沒有注意她的神情,因為也沒有時間注意。步兵見騎兵隊衝了上來,包圍戰圈,邊打邊退。王天縱、小二、馮相也來到二人面前,白夜行殺了幾人,看到三人回來,心中一暖的說道:“真是一群瘋子”。
小二挺劍說:“少了我怎麼成”?王天縱笑道:“夜行,你小子心裡現在應該很高興吧”?白夜行:“去去去,我忙著呢”。於仁之見弓箭隊布成陣勢,步兵退的越來越少。他心說:“再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成了活靶子”?他衝白夜行喊道:“借你的鉤鎖一用”。白夜行向後一彎身,白繩一線直立,衝於仁之飛來。於仁之二指一夾白繩說:“力道把握的恰到好處”。
白夜行護盾輪開,直起身子說:“接下來怎麼辦”?於仁之:“跟我走”。他話音一落,身子向前一躍,地上的塵土被他震的飛揚起來。於仁之真氣瀰漫全身,沒躍幾步,已到左側的弓箭隊身旁不遠處。騎兵長端坐馬頭,衝弓箭兵說:“快放箭”。一圈密集的箭雨傾盆而下,白夜行手撐護盾上下飛舞,四人在他身後撥落各方向的鐵箭。
於仁之正行處,迎面十幾杆箭飛來,他單手用力,鉤鎖將箭桿裹住,手腕一翻,十幾枚弓箭被他的大力率出,正前方的六名弓箭兵擊中面門,悶哼身亡。箭矢不停,於仁之身體周圍四面八方有幾十枚箭飛來。他鉤鎖繩子掄圓了一圈,箭桿被套牢。他身子不停的左右衝擊,避過多次箭勢後,來到弓箭兵近身。
兵士們想不到這名虯髯灰衣的漢子如此厲害,竟然一人避過多重雨箭!兩名兵士還未來得及搭弓射箭就被於仁之一腳踹死,一腳蹬飛。於仁之鉤鎖抖動,一排兵士被擊中左耳,鐵鉤大聲呼嘯,接連穿過十幾人的上身,兵士們連帶而死,戰馬嘶叫不停。他右手揮鎖鉤,身子急速向前飛去。半空中飛起不少兵士,慘叫不絕。
騎兵長吹動骨哨,一排急促的尖銳聲音響起,那是分兵的號令。弓箭手們停止一波射擊,紛紛策馬朝中軍靠攏。不多時,弓箭兵站成七橫排。最先頭的一排棄馬跪地,第二排同第一排飛箭連射。白夜行雙腳一轉,護盾正對兵士,暮雲幾人在他身後,抵擋新的一波弓箭。於仁之收起鉤鎖身子向前疾馳而去。
他沒有任何物體可抵擋,邊衝邊雙手抓起兩箭,折斷箭桿,朝著發箭兵對射而去。四名跪地的兵士被透胸而過,第二排弓箭兵下馬跪地,第三排弓箭又至。於仁之虯髯在風中揮灑,身子似脫韁野馬,避過飛箭,帶風而來。後三排弓箭齊發,大部分朝著於仁之射來。暮雲從縫隙裡看到於仁之的危險,紅衣一擺,朝於仁之飛奔而去。
於仁之停在原地,左右雙掌劃圓,周身被他猛烈的氣勁而籠罩,前方竟似一面牆,箭矢如蝗,不能挺進分毫。於仁之發出一聲奔雷般的虎吼,未能穿透的箭矢紛紛落地。左右兩側的飛箭去勢不減,裹著勁風,嗖嗖的撕裂半空。於仁之感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到暮雲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