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張極美的臉龐,嘴角下有鮮血滴出,於仁之猛然驚覺,發現暮雲的肩膀上插著一支冷箭!他抱起暮雲,左掌打落弓箭,憤怒的向弓箭隊衝去。白夜行撥開幾支箭大聲衝二人說:“危險”。他本想施展神行術,可又擔心身後的三人沒有護盾的保護,難以御箭。這時,於仁之的頭巾被箭射中,頭髮散亂,神威不減的靠近弓箭隊。
騎兵長在後面大聲說:“合而攻之,趁機放箭”。兩排士兵抽刀在手,朝於仁之殺去。暮雲揚起頭怔怔的望著於仁之說:“大哥,我好歡喜”。於仁之:“嗯”。暮雲:“以後能一直這樣麼”?於仁之:“會”。他此刻內心義憤填膺,真氣肆虐橫行,出手便是殺招。圍上來計程車兵屍體堆滿了前方的空地。白夜行、王天縱、小二、馮相趁著間隙,殺了進來。
後排的弓箭手一箭射向暮雲的後背,於仁之單掌殺了一人,箭頭已經離後背不到三寸。於仁之踏步流星,變掌為拳,陡然握住箭尖,他的手掌鮮血橫流。他生平最恨偷襲的鼠輩,嘯聲一張,鐵箭倒轉,朝施箭人飛去。兩兵看到箭來,迎身擋住,噗一的聲響,箭穿過第一人的胸口。緊接著第二聲響起,他身後的那人前胸穿過。發鐵箭的兵士,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箭桿刺進了他的心口!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身前的箭羽,心中怎麼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力的勇士。周圍的弓箭兵也自錯愕,他們想不到,於仁之反手一箭能射穿三名身穿鎧甲的弓箭兵。這時,只聽得陣前一人大聲讚歎說:“神力遊俠於仁之,陽剛可天下第一也”。白夜行循聲向身後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金衣的首領,引著三十九人,端坐馬頭。四名身穿錦衣風采照人的男子,微笑不語。
於仁之:“金壇兄弟,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金壇:“先生很擔心你們”。小二:“範大哥人呢”?金壇:“一直在不遠處等候,等會再聊”。他一馬當先衝入敵陣,三十九名執事在他身後,將排好的弓箭兵陣型衝散。四生肖將一吹口哨,紫電馬群,四蹄飛奔而來。白夜行衝四生肖將說:“紫電怎麼會聽你們的命令”?
鼠生肖將笑著說:“紫電追風都是師父的寶貝,平時就由我們掌管”。白夜行:“難怪,我把這件事給忘了”。龍生肖將衝於仁之一拱手說:“暮雲姑娘受傷不輕,於大哥我們得趕緊突圍”。於仁之:“金壇他們沒事吧”?龍生肖將:“放心好了,走吧”。這時,紫電已到近前,於仁之單手不離暮雲,飛身躍上馬鞍。
白夜行等人紛紛跨上紫電,望見金執事們騎追風從後趕來。他衝龍生肖將說:“你說的很對”。於仁之見一隊弓箭兵喊聲不停的追著而來,衝幾人說:“走吧”。他不擔心金壇一眾是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騎的是不遜於紫電的追風馬。於仁之一拽韁繩後面塵煙滾滾,朝著範退思的方向挺進。
範退思望見於仁之懷抱暮雲,看到她肩膀上的一杆箭,明白她身受重傷。他沒有與幾人說話,策馬快速奔行。金壇和執事弟子們跟著他們一路飛奔,追兵追了五十里見沒有什麼希望,便撤兵回冀州。
一路上眾人無人開口,於仁之右掌貼著暮雲的後背,左掌將暮雲的藥囊開啟,塗上止血的粉末。他看著袋中的靈藥輕聲問暮雲:“你的‘白玉歸元散’呢”?暮雲甜蜜的笑著說:“你受傷時差不多給你用盡了”。於仁之望著她一陣沉默,暮雲探出衣袖抓著他的右手說:“不算什麼,再給安師父要便是”。於仁之:“嗯”。紫電快若疾風,可於仁之抱著她,暮雲沒有感到有任何顛簸。
暮雲一直盯著於仁之的臉看,於仁之:“我臉上盡是血,有什麼好看的”。暮雲:“我想再多看你一眼”。於仁之:“什麼時候這般婆婆媽媽了”?暮雲:“一直都是這樣”。於仁之再次語塞,幾十人狂奔的時候,在紫電的馬鞍上,他聞到暮雲的衣袖裡緩緩透出似蘭非麝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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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從何說起
一隊人馬追風逐電般向廣宗城奔去,到城門下時,已是傍晚時分。因張角重傷,幾日攻打冀州城不利,廣宗城相比以前更加守備森嚴。範退思騎著紫電走在最前方,他看到吊橋收起,城樓上燈火不停,守城的黃巾兵密密麻麻的來回走動。他扭頭衝金壇說:“金壇執事首領,麻煩你叫開城門”。
金壇應聲出列,運起充沛的真氣衝城樓上喊道:“吾乃金壇,軍師在此,速開城門”。
城樓上黃巾兵舉起火把,照亮了門外的寬闊地。今夜當值的是張太,他藉著燈光觀看,確認是金壇一干人等,高興的扯著嗓子說:“是範軍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