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搖頭,艱難開口,“我是你的妻,你卻要我搬去別的男人那裡住?”緊緊的盯著他的眼,我想從他眼中找出一絲異樣來,可是他眸底除了一片冰冷,無波無瀾。
站起身,他面無表情地冷聲道,“你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言罷,他與我擦身而過,冷冷的步出議事廳。
身子一晃,我茫茫然的看著他背影消失的門口,晃了晃腦袋,我茫然四顧,議事廳中的人在尹傲塵踏出門後便都散了去,只有沈夕凌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旁,伸手扶住我,“丫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迷茫的搖頭,搖頭。
發生了什麼事麼?有麼?有麼?
我看見沈夕凌張了張唇,他說,“如果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我咧嘴一笑,問,“我為什麼要哭?”話還沒說完,眼淚珠子就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我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沈夕凌,胸腔中痛得有些難以呼吸,使勁的咬著牙齒,茫茫然,茫茫然。
空餘那句‘你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在腦中旋轉——旋轉——
使勁咬著牙關,牙齒被我咬的咯吱咯吱地響。
早知道,早知道會有今天——我死也不會再以當初那樣的方式嫁給他,將我大紅花轎抬走的不是他——送我大紅喜服的不是他——沒有三媒九扣——沒有拜堂喜酒——呵!我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我是他的妻,正正式式娶進的妻——
他怎麼能可以殘忍,將我們之間的所有都在瞬間抹殺掉,否定掉。
我若不是他的妻,一笑的存在變成了作為一個女子的恥辱。
我若不是他的妻,再沒有一個身份可以留住玄門。
我若不是他的妻,打著愛的旗號痴纏他,接近他,都變得那麼可笑,多餘。
沈夕凌將我的腦袋硬暗到他懷中,我聽見他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麼?”
我悶悶的喚了聲,“沈夕凌……”
“嗯。”
抽了抽鼻子,我又喚,“沈夕凌……”
“嗯。”
憋了憋氣,我趴在他懷裡,‘哇’地一聲嘯哭出聲,“……那個混蛋,那個混蛋……沈夕凌,沈夕凌……那個混蛋,他有神經分裂症。”雙手緊緊捏住沈夕凌雙臂上的衣服,我大哭著猛力搖晃,“嗚嗚……他有神經分裂症……他有神經分裂症……他一定有神經分裂症。”
他輕問,“什麼是神經分裂症?”
“他有神經分裂症……”
“他一定有神經分裂症……”
“他就是有神經分裂症……否則,昨夜明明……明明……”明明昨晚還看見他情意朦朧的眸光,天亮卻就換了個模樣,若沒發生昨晚那些事,我些許不會這般屈辱,他一定有神經分裂症……
“昨天晚上,明明什麼?”沈夕凌被我晃得頭暈,穩住我肩膀問。
我只是眼淚一個勁的淌,那種事怎麼說得出來,昨天晚上抽瘋的尹傲塵就算說出來都沒人,我啞巴吃黃蓮了。
沈夕凌突然愣住,鳳目微瞠,目光停留在我的脖頸間,我臉一燒,慌忙地將頭髮往前拔了拔,退出他的懷抱。
他一蹙眉,問我,“昨夜到今晨,可有發生別的事?你仔細想想,主子雖然冷血無情,卻不是陰晴不定善變之人。”他這是褒還是貶呢?
我吸了吸鼻子,胡**了把涕淚,氣呼呼地道,“一覺就天亮了,那有什麼事啊!”
“一覺就天亮了?”沈夕凌似乎覺得這裡面能探究點什麼,反覆唸了幾遍,忽然拉住我,“你可是夢裡又喊野情郎的名字了?”
我眨眨眼,一臉問號,“野情郎的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來回味,陡然瞠目一驚,“我,我……我……”
睡夢之中,我自是不曉,不過以前常聽子浩說,我只要一睡覺就會念著‘遊奕’的名字,記得昨夜……意亂情迷之時……我腦子有點混亂,口中似乎低喚著誰的名字……
驀地打了個寒顫,我抽了抽嘴角,老天保佑!希望我喊的那個名字是尹傲塵……可是,如果喊的是他,或者他今天就不會這般對我了!我陡然跳出離沈夕凌幾步遠,怪異的看著他,尹傲塵讓我搬去墨香山莊,我不會是在那種時候,叫了沈夕凌的名字吧?
想著,又甩了甩頭,在心裡呸上幾聲,我喊誰也不可能喊沈夕凌啊!
沈夕凌看我反應,頹然的松下肩膀,嘆道,“便是換了誰,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夢中總是喊著別的男子的名字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