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嚴,可謂一舉兩得。這些天我們馬不停蹄地趕著裝修的事宜,就為了能在新店開張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我甚至還想過,或許能在新店開僻一個小空間,賣你做的西點,一圓你做蛋糕師傅的夢想。可是,在你的心裡,竟然把我們想得如此不堪!”
他頓了頓,抿緊雙唇。半晌,轉過身,揹著她喘了口氣,自嘲地說:“郝妙,即使為你做了那麼多,你仍是覺得不踏實嗎?我的優秀,是我努力所得,我沒辦法去讓自己變失敗來襯托你。我一直在努力去融入你的生活,但顯然你並不認同。其實並非你不夠優秀,而是你一直活在你的自卑中,你始終不相信,渺少如你,即使不做什麼,已有足夠的力量與我平起平坐!你說後悔跟我在一起,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錯看了你?”
空氣中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郝妙渾身顫抖,似乎能預料到,接下來他的話會多傷人。
“你讓我太失望了,或許,如你所說,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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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結束吧。
“你讓我太失望了;或許,如你所說;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他說完;一陣風掠過郝妙的身邊;耳畔夏美的聲音在大叫:“文遠,有誤會好好解釋清楚;別意氣用事說出後悔莫及的話來。”
葉文遠停在門口,微側著頭,光線遮擋住他半邊臉;俊美的輪廓在光與暗之間變得冷硬。“阿姨;我說話從不會像她那樣不經大腦衝口而出。對這段關係;始終只有我一個努力是不夠的。她一直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是真心真意對她。遇到問題,她首先想到的是後悔,退縮。我非聖人,我的耐性也會被磨光。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是互相折磨,那不如分手算了。”
“文遠……”這個年輕人的付出有目共睹,女兒的確不爭氣,夏美左右為難。
“阿姨你放心吧,公還公私還私,麵店的協議既然已經簽訂,一切照原計劃完成,不會因為這段關係的結束而改變。”
夏美關心的根本不是這些,追上前,可是高大身影已經移出店外。郝妙蜷曲著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腳心更是被寒氣刺得發痛。不是因為天氣,是他的決絕,毫不回頭。
高大的四驅車終於開走,街外只剩下呼嘯而過的聲響。
夏美截返回店內,在一張椅子坐下,重重地嘆氣。“妙妙,你這次的確太過了。”
郝妙倏地起身,白著臉大聲道:“他媽媽那種處事方式,誰預料得了?”不能怪她有被害妄想症,這與邏輯不符合,電視小說里根本就不是這樣演的。“你們還瞞著我搞那麼多小動作,都不跟我打聲招呼,我誤會很正常!”
“你這孩子,錯也還不認?”
“媽你怎麼怪起我來了?是不是你怕我跟葉文遠吹了,會影響麵店的前途?”
“你……你這丫頭,簡直不可理喻!”夏美被女兒氣得說不上話,不想跟她再吵,免得自己跟她一樣喪失理智,拍了拍桌子,甩手走到樓梯衝了上樓。
郝福無措地走到女兒身邊,本想責備幾句,看見她臉上要哭不哭的表情,喟嘆一聲後也跟著上樓。
郝妙扁著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她把葉文遠罵跑了,那個驕傲的男人,說要跟她分手,連爸媽都怪她了。
第二天家裡處於一種低氣壓槽中,郝妙因為自己犯的錯誤,終日惶惶不安。聽說麵店的裝修仍在火熱進行中,搬家也正式啟動,爸媽開始忙著打包。
郝妙不敢問,新家在哪裡?只怕問了他們也不說。
怎麼辦?
葉文遠這次看來是真生氣了,走掉兩天一個電話也沒有。她有檢討的,她錯了還不行嗎?要承認錯誤很難,郝妙擦掉眼淚,決定主動示弱,去找他道歉,讓他別再生氣。
說到做到,郝妙馬上到別墅去找他。可是從早到晚,屋裡的人好像人間蒸發,不見了影蹤。打他的手機永遠不接,要麼就關機。
郝妙首次嚐到被人冷對待的滋味,知道他這次是鐵了心,只好堅持每天守株待兔,等待他出現。
如是者過了幾天,終於在某個陽光燦爛的下午等來了一輛寶馬。看到下車的郭健行,郝妙差點哭了出來。“郭先生。”她苦著面走上前跟他打招呼。
郭健行見到她先是一愣,然後淡淡地笑了笑:“郝妙你來了。”
不是那親切熟悉的暱稱,郝妙心裡完全沒了底氣,惴惴不安地問他:“葉……葉文遠到哪去了?”
“他在新公司。”意識到說漏口,郭健行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