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清輕咳一聲,苦笑著說道:“朝陽確實很美,不過下次可不可以嘗試看夕陽?”老天,經常早上四點起床?這對她來說,將會是一樣可怕的災難!
面對殺手的長劍,商場的爾虞我詐她都應對自如,卻為了一個早起,臉都快要皺起來了,軒轅逸想的無力,原來她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輕輕颳了一下慕容舒清的鼻子,軒轅逸寵溺的嘆道:“你啊!”看來從今以後,他要將看日出的習慣改為看日落了!
說話間,太陽已經完全突破雲層,慢慢升起。慕容舒清揉了揉眼睛,再次躺倒在軒轅逸懷裡,輕輕的說道:“我再睡會,巳時之前你叫我起來。”
軒轅逸幫她捋了捋被她壓住的長髮,笑道:“你想睡就睡,我可以陪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他算知道睡覺對清兒的重要性了,所以,還是讓她睡飽再說吧!而且,他喜歡她躺在自己懷裡沉睡的樣子,很美!
慕容舒清動了動頭,讓自己睡的更舒服些,輕輕的低喃道:“我也很想,但是我午時必須進宮。”不知道進宮面聖,去晚了,算不算欺君之罪!
一直細心的聽著她說話的軒轅逸,突然身體一僵,臉瞬間變得烏雲漫天,輕撫慕容舒清發絲的手卻依然輕柔。軒轅逸皺著眉,低聲的問道!“為什麼?!”
第一百三十九章 聖旨(下)
軒轅逸忽然有些僵硬的身體讓慕容舒清知道,接下來,怕是少不得一場解釋,但是她仍是舒適的躺著,解釋道:“昨天一回去,聖旨就等在那裡了,招我進宮研究皇家禮儀,為期————三個月!”
“不許去!”
不許去!
慕容舒清好笑的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她用猜得也知道,軒轅逸一定會黑著臉吼出這句話來,不然對不起霸道的名聲。
慕容舒清輕輕睜開眼,如期看見一雙含怒的眼,慢慢坐直身子,卻依然靠在軒轅逸懷裡,慕容舒清微笑著溫順的說道:“是,夫君說了算。”
看他眼沒見滿是溫婉的笑容,軒轅逸暗歎一聲,有些懊惱的說道:“你腦中又在想些什麼?”每次她越是乖巧,他就越是汗毛直豎,這女人深知敷衍的精髓!他算是越來越瞭解她了,要是你認為她的溫柔淺笑可就是妥協,那真是錯的離譜!
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慕容舒清忍不住輕笑出聲,對他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說不去,我就不去嘍!”
扶著慕容舒清的肩膀,讓她坐直,與自己平視,軒轅逸認真的說道:“清兒,我不是要限制你做什麼,而是擔心你!”玄天成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清兒入宮涉險,他怎麼不擔心、不痛心!
與眼前炙熱的滿懷擔憂的眼神相視,慕容舒清覺得心中有一個暖流緩緩流過,揚起淺淺的笑,慕容舒清淡淡的說道:“你的心意我懂,只是這皇家賜婚,要求研學禮儀的說法名正言順,在眾人看來,是皇上對祁家和軒轅家莫大的恩寵,若是抗旨不尊,結果———”他們都是甚至政治和朝堂之人,這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是啊,這抗旨不尊只會給玄天成更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治罪於清而,治罪與祁家,很有可能以此為由,收回賜婚。
為慕容舒清拉好身上的披肩,軒轅逸低低的說道:“放心,我不會和玄天成明著槓上的,無視我讓我母親與你一同進宮,進宮之後,直接到太后宮中,這太后宮中,真正做主的,還是太后。研學禮儀,本屬於後宮之事,直接面見太后也很正常,到時要求住在太后宮中,就會比較安全。我也會進宮,面聖。不會讓你在那宮裡待三個月的。”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就留給他來做吧!
低低的聲音伴著風聲,傳進耳裡,也落在心裡。
她也是真的不願意進宮,只是玄天成以皇家威儀,天子之尊來壓她。除非,他可以放的下慕容家,放的下祁家,否則,她就飛去不可了,現在既然有軒轅,就交給他吧,他是她選中的男子,相信他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慕容舒清愉快的點點頭,輕笑的回道:“好,那一切就拜託夫君了。”
知道她是真的願意將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了,軒轅逸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微微揚眉,軒轅逸斜視著他,揶揄的問道:“剛才,你說誰是雞,誰是狗?”
一愣,他不是這樣也翻舊賬吧,慕容舒清衣服故作不解的樣子,說道:“我有說什麼嗎?”
原來她裝傻的樣子這麼可愛,軒轅逸可不行這麼快就放過她,將唇湊到慕容舒清耳邊,低笑著說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