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躲開軒轅逸魅惑的唇,慕容舒清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耳朵,輕咳一聲,拍著軒轅逸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沒有吧!人偶爾出現幻聽的現象很正常,別太放在心上。”
“幻聽?”這是什麼詞?她倒是很能繞!
趁著軒轅逸一瞬間的發愣,慕容舒清再次倒進他的懷裡,閉上眼睛低喃的說道:“我再睡會兒,巳時叫我。”她真的好睏,她決定以後都只看晚霞!
軒轅逸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像是瞬間就能睡著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無奈的給她蓋好披風,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唇畔的笑意,洩露了太多的溫柔。
御書房,雖只是書房,卻是除了大殿之外,皇上經常接見大臣,商議國事的地方,沒有大殿輝煌,卻也是雕欄玉砌。這皇宮各處,都是華而尊貴,無處不在的彰顯著它的高人一等!
冉冉升起的紫檀薰香,能凝神靜氣,童阜垂首站在書案前,小心的磨著墨,皇上從早上開始,就顯得有些亢奮,似乎隱隱期待著什麼,但是剛才聽到軒轅將軍求見時,眼神微閃之後,便臉色不愉,雖然並不明顯。只因他經常跟在皇上身邊,自然知曉皇上每一個動作的意思,只是皇上一直倚重軒轅將軍,這次將軍又大敗滄月,他不明白,皇上臉色何以如此?!
童阜正想著,軒轅逸高大的身影,已跨入大殿中,童阜未敢抬頭窺視,但卻也可以感受到將軍身上攝人的氣勢,真不愧為東禹的鎮國將軍。
軒轅逸抱拳躬身,行禮朗聲說道:“臣軒轅逸,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軒轅逸身為朝廷忠臣,與宰相一樣,如非正式場合,面聖是可以不跪的。
玄天成並未抬頭,專注於手中的字,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認真的寫著,良久,玄天成才緩緩抬頭,彷彿不經意的說道:“將軍免禮,朕記得,滄月受降之事尚未談成,將軍怎會出現在京城呢?!”
直起腰,看向玄天成,只見他似乎心思都在字上,剛才的問話,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說一般,軒轅逸卻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會如此容易善了,斂下眼光,軒轅逸朗聲回道:“回皇上,蒼月已經退兵,並已呈上降書,皇上欽賜方大人主持受降之事,軍中還有軍師及其他眾將待命,臣聞皇上已準臣賜婚之請,故,回京奉旨成親!”
“奉旨成親!”玄天成冷冷的重複著這四個字,,仍握著筆的手,顯然一緊,好個奉旨成親,他這是在向他耀武揚威嗎?!暗自深吸一口氣,玄天成放下手中的筆,看似平淡的說道:“朕可沒說將軍可以放下軍務,私自回京成親,你可知,真可以治你個——瀆職至罪!“
童阜心下一驚,皇上說得輕巧,但是他卻能讀出其中淡淡的殺氣,似乎,從上次畫像之事以後,皇上對慕容小姐的事情,特別上心,難道—————
童阜越想越膽顫心驚,軒轅逸倒是鎮定自若,微微躬身,回道:“回皇上,半年前,臣領到的,是視察邊疆的聖旨,後來,滄月犯我疆土,臣接到的,是皇上御筆驅逐強敵,誓報邊疆的旨意,今日,軒轅逸自問,兩個旨意,都已然完成,臣不知,臣何罪之有?!“
軒轅逸雖語氣平和,卻字字不讓,說的玄天成怒道:“你!“
兩說銳利的眼,在空中相會,一個已然染上怒火,一個有執著傲然。童阜輕輕的嚥了一口口水,這書房裡壓抑的氣氛,讓他在這個除春的時節,冷汗直流!
良久,玄天成怒極反笑,說道!“好,將軍何罪之有!!既然如此,滄月之事,將軍怎可不管,朕現在下旨,命將軍立刻前往臨風關,談妥受降之事。”
“臣遵旨!臣已決定明日成親,成親之後,臣立刻前往臨風關。”玄天成想把他支開,他對清兒竟是如此執著!
軒轅逸廣發邀請帖明日成親,朝中之臣早有議論,他卻是不能放手,他還有話,要問她!
玄天成緩緩走下臺階,說道:“朕已傳旨,名慕容舒清進宮學習皇家禮儀,三月後,再談完婚之事。將軍大可先行前往臨風關,處理軍務。”
玄天成眼中閃耀著天子威嚴霸氣的光芒,在軒轅逸面前站立,君王之氣,展露無疑,軒轅逸微微眯眼,卻並未後退,已然平靜的冷聲回道:“臣已然按照皇上的旨意,準備婚禮,且已將請帖分發至朝中眾臣之處,君無戲言,若是延遲,豈不是抗旨,也會讓朝廷及百姓議論紛紛。”
好個君無戲言,他們以為騙他下旨,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玄天成向軒轅逸更邁進一步,雙眼危險的眯著,對這軒轅逸低聲說道:“朕既然已經下旨讓慕容舒清入宮學禮,若是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