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裡醞釀很久的變化始終沒有出現。不僅如此,後來我甚至連渴望變化的心情和想法也沒有了,生活像用過的腳盆裡的水一樣溫和安靜。
眼看2003年的這個冬天就這樣安靜從容地過去了。然而就在開春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給這個平靜的冬天畫上了一個異常濃烈的句號。
事件的男主角是希言,因焦辛而起。
那天晚上九點左右,老段躺在床上發呆,我光著身子半蹲在被窩裡寫一首詩。
老段問我,又像是自言自語:“小艾真的就再也沒有訊息啦?”
我說:“你怎麼成了碎嘴子啦?我都跟你說過無數次啦,沒啦,消失了,徹底沒了。”
“噢,太遺憾了。”
“遺憾管屁用啊,沒了就是沒了。再說,小艾她本來就是天上來的,根本就不是屬於你我這一類人的!”
“是,是。”
自從小艾神秘失蹤了以後,老段表現得比我還明顯,時常嘴裡唸唸有詞,沒完沒了。
“你說她哪天會不會突然就又出現了呢?”
“我想,也許會吧。”我也真心地希望小艾會這樣做。
“你說她會不會只是去忙點什麼緊急的事情?譬如……”
“行了行了,咱換個話題吧。我寫了一首詩,給你欣賞欣賞?”
“什麼詩?”老段心不在焉。
“詩的題目叫做《擼》。”
“你又在擼了!”
“什麼叫又在擼了?”
“人工降雨嗎,一手扶牆一手忙的那種!”
“去去,低階趣味!你聽著啊——”我抑揚頓挫地開始朗誦,充滿了異樣的激|情。
快樂就在眼前
我跳躍著(顫抖著?!)追趕
枯乾的身子像架老水車
艱難但卻執著
怒放的花香
瀰漫我裸露的脊樑
深幽的山谷中
有嘶啞的歌聲
什麼在轟然倒塌?
順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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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是蛤蟆!
……
還沒念完,老段就說:“我靠,還是人工降雨啊。”
這時,我的手機電話響起來。電話裡一個粗啞的男人的聲音說:“你是陳兆亦嗎?”
“是啊,請問您是哪一位?”
“聽希言說您是他最好的哥們兒是嗎?”
“是啊是啊。”我挺感動,希言這人就這點好,在哪兒都能夠是非分明。
“聽著,希言砸壞了我店裡的物品,加上我的營業損失,價值二十萬。現在他人就在我手上。聽他說您能夠為他出面,是這樣的嗎?”
“切,你丫傻B啊,這種小兒科的玩笑你也搞,太缺乏專業水準了吧。”
“我是說真的……”
“真你媽個頭啊!”
“我不開玩笑……”
“你怎麼不去死啊你還不開玩笑。切,又來這一套!”我啪的掛了電話,繼續尋找蛤蟆。
這種玩笑以前希言玩過一回。他跟一幫哥們兒喝醉了酒,說要請大家去泡妞,然後就讓一個哥們打電話給我,基本臺詞差不多,最後我帶了5000塊錢隻身前往,被一幫人爆宰一頓。恨死我了。
電話又響。
我接通之後沒等對方說話就喊:“你玩夠沒有啊?我和希言早已一刀兩斷了,求求你,騷擾別人去吧。”然後又掛掉了。
電話第三次響起,我不耐煩地衝著話筒喊:“老大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和希言那個王八蛋沒什麼關係,我不會幫他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聽筒裡竟然傳出希言的哭喪似的聲音:“兆亦,這次是真的……”
“什麼真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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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現場(2)
是真的。
希言栽了,栽在了焦辛的手上。從電話裡希言斷斷續續的模糊的敘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和簡單經過。
原來焦辛在和希言拍拖的過程又認識了一個餐廳的老闆,而且關係也已經進入了實質性階段。那天希言和焦辛去三里屯的一間酒吧喝酒,沒想到那家酒吧也是那位老闆開的,不是冤家不聚頭,結果撞上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希言當然不會認熊,結果他老人家在與人廝打的過程中就掀翻了店裡的幾張桌子和一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