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
講到最後,希言卻突然變了口氣,很快地喊道:“你們千萬別過來,沒用的。想想別的辦法吧,或者報案……”話音未完,他就發出一聲慘叫,聲音遠了。
最初那個啞嗓子又接著說:“如果你們報案,我就先打斷他的一條腿、花了他的臉,然後再告他在我的酒吧裡打砸搶……懂不懂?”
電話結束通話了。
老段頓足捶胸:“我就說過嘛,認識一週就能夠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可你們都不信,現在怎麼樣?”
我說:“希言是個好哥們兒,如果我有二十萬的話,我一定會替他出頭的。”
“你有二十萬嗎?”
()
“沒有。”
“所以呢?”
“睡覺囉。”我蒙上被子,假寐。
我聽到老段咕噥道:“還二十萬,我現在連二十塊都拿不出來了。切,懶得管他。”
在被子裡矇頭呆了一會兒,我翻身坐起。
老段正在看著我。
“要不,去看看他?”我試探著說。
“也好。”老段起身就往外走。
2
雖然是寒冬的最後一天了,但北京的夜晚依然很冷,陰冷的風裡居然還夾帶著沙,打在我的臉上,說不清是冷還是熱了,竟然有點像要被燙傷的感覺。
很快到了那間酒吧。
門臉兒不算太大,裝飾一般,毫無遮掩的透露出紙醉金迷的氛圍。可能是由於希言的原因,已經暫時停止營業。
我和老段禮貌地敲門,裡面伸出一個腦袋,看了我倆一眼,並沒有問什麼就示意我們進去。等我們一腳邁進去,大門就咣地關上了。
裡面的佈置和普通的北京二三流酒吧並無二致:迷幻的吧檯、散亂的招貼、純木製桌椅、燭臺、懸掛的電視、落地的音箱。惟一不同的是其中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是放倒的,果盤、菸缸、燭臺散了一地,旁邊一個音箱上出現一個癟進去的砸痕……
音樂依然在熱烈地播放著,是一首外國歌,聽不太懂,一個女人激昂慷慨地嘶叫著。
燈光有點暗。
希言就像一隻空酒瓶一樣被扔在一個角落裡,如果不是他主動叫我一聲我還真的沒發現他。
“兆亦?”他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
我認出了是他。我走過去,看到希言斜靠在牆上,頭髮散亂,額頭和嘴角有明顯的血跡。
看到我,他的腿動彈了一下,好像是要站起來,但沒有成功,他喘著粗氣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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