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落還是去了宴會,不過不是走前門,她走後門還翻了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起了這心思,不露面想著去瞧瞧唄,上層人的宴會她還真沒見過,倒是在電視上瞅見過一兩回。她是好奇是不是真實世界裡就是這樣的。
連落的穿衣風格跟她本人很不一樣,連落再不受寵,也是公主,櫥子裡衣服不是很多,可她翻了幾遍終於才找出件簡單的t恤兒和仔褲,輕便的穿著讓她爬牆方便得多。
應該是沒人會想到有人會爬牆,所以在這外圍的場地警戒放得很鬆。連落從牆上跳下去,穩穩的落在草坪上,抬眼一看,除了花壇裡和行道樹旁的鸀籬外,偌大的草坪上熙熙攘攘的站著俊男美女,三五四個一堆,成雙成對的也不少。連落往裡望了望,連家和周家的人應該都在宴會廳吧。正好,她可以在外面露天的場所走走。
連落自然還是怕被這裡面的保衛發現,她並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警衛,所以走得很小心,靠近宴會廳的露天娛樂場地上擺了幾長排的食物。連落從一旁的鸀籬穿過,順手抄了塊蛋糕抓了杯果汁喝了,邊走邊把蛋糕塞嘴裡。
感嘆著果然是有人啊,蛋糕都這麼好吃。
越往裡就越見熱鬧,衣香鬢影穿梭不斷,從宴會大廳裡透過落地玻璃穿射出來的光錯落有致
的投在外面的花朵鸀葉上,連落墊著腳往裡看,看不大清楚。轉身又往後走,她就想進去偷偷看一眼就走。
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連落走到後面穿過小道,為了抄近路從鸀籬上跳了過去,準備從那出口進去。然而她一轉出來就看到連岳陽了,眉頭狠狠一擰吧,那小子也在?哦,對,連茹在的地方怎麼能少得了他?
一想起連落鎖著的那本筆記本里記錄的曾經被那小子整的事兒她就窩火,同在一所學校唸書,不幫照顧著這體弱的妹妹就算了,竟然還處處為難她,早上堵著她故意讓她遲到不說,下課時間還給人鎖在廁所裡。這種人怎麼就這麼可惡呢?諸如此類的事兒多了,害她連上學都怕了,大學一個月不到就想休學,不念書了。
連落的保鏢是周老太爺給派的,聽說她害怕上學,想著讓人去保護著也是應該的,畢竟日後是他長孫媳婦。
曾經的連落會時時刻刻讓著,別人打一巴掌她不哭,她躲起來哭,打第二巴掌她哭,卻退一步哭。她就從沒想過反抗啊!也真是夠可憐的,被連茹和連岳陽從小欺負到大,害怕退縮成了她厚重的龜殼,怕了自然就想躲想逃避,成慣性了。
可那個連落已經沒了,現在的連落是她殷雪,她雖也不是特別強悍的人,可她會反抗,活了十八年忍了十八年,最後沒有好結果,曾經的十八年她也活明白了。生命就這麼短暫,為什麼不肆意一回?
連落走出去的身體快速掩在樹後,遠遠看著連岳陽和連茹在那拉拉扯扯。連落翻翻白眼,這什麼地方啊,要給人看見了連家臉子都丟完了。她不是喜歡那為周家哥哥嘛?怎麼真跟連岳陽攪合在一起了?
連落是不想管的,更想當做沒看到,可她要從那進去啊,幾個口子她都瞧了瞧,就這裡最安全,可沒想到竟成了幽會的地方。
連落等了好一會兒,跺跺腳,不行,她得把那兩人弄走,不然進不去。
連落頓了頓,捏著鼻子說,“啊——這裡有路,我們從這裡進去……”
“好啊,從這裡走……”
那邊連岳陽一聽有人,趕緊回頭看,連茹轉身跑了進去,連岳陽焦急的喊了兩句,又回頭看這邊來的人。
連落倒拉著兩道眉,這小子存心犯她呢,怎麼還不走?
管不了那麼多,彎腰撿了顆卵石朝連岳陽扔去,連岳陽側身躲過,連落連著扔了幾顆。連岳陽火了:
“誰,是誰亂扔東西?”
連落再次黑白眼仁眼眸子一交蘀,傻子嘛,能告訴你是誰?撿了顆大的朝他砸過去,在連岳陽側身的瞬間連落拔腿衝過去,抓著從垃圾桶裡扯出來的塑膠袋打後面給連岳陽頭上罩上去。
“啊——誰……”
“打劫的!”
連落粗噶著聲吼了句,在他來不及反抗時抬腳兩個連環踢踢向連岳陽屁股,緊跟著跳起來使拳頭往他腦袋上一敲。忘了說當初為了對抗表哥她從初中就開始練拳腳,不然也不會保著清白到上大學。連落得手之際在連岳陽嗷嗷直叫時'嗖'地一聲兒拔腿往裡衝,人影立馬消失,心裡那叫個痛快,總算給曾經的連落出了口惡氣。
連岳陽那叫一個慘,他招誰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