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的擔心也是正常的,這次太夫人請了各府的女眷過來,正是要給侯爺納姨娘,侯爺成家十年,一直沒有子嗣,這已裡京城裡無人不知的事情,奈何侯爺不肯納姨娘,直到現在終於在太夫人的微逼下不得不同意。
百孝孝為先,無子為大。
再太夫人的淚水下,侯爺也不得不忍疼應下。
現今府裡來了女眷,夫人不但沒有去,更是在在院子裡獨自己招待幾個娘有推薦的,還好有身子不妥為由,眼下到了吃飯的時候,怎麼也不能推掉。
王氏在馮媽媽的期盼目光下,終於點頭,又囑咐一番,才帶著眾人離開,慧娘有意讓徐媽媽和正梅留下,可畢竟一會那邊人需要人手的時候更多,徐媽媽有經驗,正梅又有眼色,哪一個都離不了,然後就被秀娘也支著去了。
獨留下催英和秀娘,和王氏留下的一個大丫頭扶辰。
見人都走了,催英才坐到秀娘身邊,“二姑娘,你把衣服脫了,我把藥膏給你抹上吧,我看你疼的厲害。”
秀娘是趴在小炕上的,側著頭笑著回道,“不用了,躺一會,等回了府在抹也不遲。”
笑話,在一陌生的地方脫光了上藥,怎麼可能。
催英確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二姑娘若是這個時候上了,等一會夫人們回來,藥也甚進去了,比總這樣疼著忍到回府好啊,在我們那裡,我小的時候總從馬上摔下來,都是當場就抹藥,很管用的。”
草原上的兒女自然要比養在閨中的大家閨秀一樣好爽一些,規矩也少了一些,只是這些秀娘知道和眼前的催英解釋也沒有用。
只是輕輕一笑,不在多說,所謂言多必失。
眼前的催英一雙機靈的眼睛,看著單純,秀娘就想到了當初的慧娘,同樣是一臉的天真,可內在呢?心卻狠毒著呢。
見秀娘不語,催英就動手扶秀娘,秀娘渾身都疼,雙手又不用,跟本掙脫不了,就被催英拉了起來,催英還一邊吩咐扶辰,“你去打盆熱水去。”
扶辰低頭應聲‘是’,退了出去。
“不用,真的不用”秀娘慌著開口。
可催英已動手角秀娘身上的衣服釦子,雙手不能用,眼看著褙子被催英脫了下來,秀娘臉上又急了幾分,可難道讓她惡氣聲聲的翻臉,也不好啊。
最後外袍都被脫了下去,鞋也脫了下去,一雙玉足就露在了空氣裡。
催英顯然是認真的想幫秀娘抹藥,已把秀娘中褲的褲腿捥到膝蓋上,膝蓋上的淤青就暴露在空氣裡。
秀娘看到那片淤青也冷吸一口氣,只知道會青,不想都變成紫色了。
“你看看,都紫色了,二姑娘可真能忍。”催英拿起藥膏往上抹。
手指剛一碰上,痛得秀娘就冷吸一口氣。
催英忙停了手,抬頭間就看到秀娘額頭上起了一層汗水,“二姑娘忍忍吧,這東西不揉開了,只怕一會都不能走了。”
扶辰這時端著水盆就走了進來,掃到秀娘腿上的紫青時也是一愣,又忙斂了神情。
催英就吩咐,“你擰了帕子給二姑娘擦擦汗水吧,指怕這一身的中衣是要打溼了。”又對秀娘道,“二姑娘忍一忍。”
手就又壓了上去,秀娘‘嘶’的一聲,狠狠的咬住唇角一邊,先前就把唇的裡面咬破了,此時在這樣一咬,外面也破了,就流身血來。
扶辰上接拿帕子給秀娘輕輕的擦著汗水,見秀娘唇角有血,忍不住出聲,“催姑娘先停停吧,二姑娘的唇都破了。”
催英聽了,這才抬起頭,見到那美豔的臉上一片慘白,唇角帶著一抹紅色,異常的刺眼,手也本能的停了下來。
這一停下來,秀娘緊咬的唇也跟著鬆開,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身上的中衣只這一會就溼透了。
催英仍舊堅持,“二姑娘,總是痛一回,你在忍忍,我把另一個膝蓋也揉上藥。”
秀娘已拿過帕子擦掉了唇角的血,就見馮媽媽拿著食盒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影一愣,扶辰上前接過食盒,馮媽媽才到了小炕前。
“呀,二姑娘的腿莫不是嚴重了?叫大夫過來看看吧。”馮媽媽顯然之前說的並這不是這話,在掃到秀孃的膝蓋臨時改了話。
秀娘虛聲道,“才表姑娘給揉了藥,現在好多了,媽媽不必擔心,再叫大夫人,反而驚動了人,讓太夫人問起來也不好。”
驚動了下人,就有可能驚動太夫人,那此時的舉動豈不是白費了?到時也會讓王氏在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