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有什麼預謀。”
薛世攀見他鬆了口,笑道:“這個大人不必害怕,我有薛十三在,就算她伶牙俐齒,我也再不會上她的當,一會我就站在大人旁邊,一定幫大人說服百姓,讓他們知道今日的錯都是蘭君垣造成的。”
“好吧。”方景奎心中嘆了一口氣。如果他不姓薛,他一定宰了他。
圍在太守府鬧事的人頭數不清,黑壓壓的。
方景奎被薛世攀誆出來,當侍衛開啟門的剎那,他就後悔了,此事好像沒那麼好擺平。
看見他露面,圍著的人群即可躁動起來。
“說好的糧食呢。”
“說好的軍餉呢?”
憤怒的叫嚷聲不絕於耳,礙於有守衛攔著,不然推搡的人群可能會把他們踩死。
薛世攀的注視則都集中在那為首的一抹紅身上,這女子看他的目光帶著藐視。好像今天他又會出醜一樣。
薛世攀心中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對的。
兩個人各懷心事,邁著步子往前走。叫嚷聲越來越大。侍衛攔阻的更加費力。方景奎越想越不對勁,還沒有走到臺階上,就差一腳。
他突然停下來。在薛世攀耳邊道:“十三,你看這些人,個個神氣十足,他們可不像普通的百姓和士兵,分明就是故意鬧事的。”尤其是那些百姓,他確實把糧食轉移了,但是早上才開始,也沒有說就一定不發,而且城裡還有一兩天的儲糧,這些百姓為什麼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還不是有人攛掇的?
他們就是鬧事,但是糧食這個事,方景奎不能跟薛世攀說。
薛世攀看方景奎要打退堂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人 ,出都出來了,這時候回去百姓不是更誤會您了嗎?”
方景奎肅然的看著他,薛世攀不為所動,手一用力,拉著他繼續前行。
原來這書生力氣也這麼大,方景奎看著他的側影,背後莫名的發涼,自開啟門,他就有種預感,他今天要毀在這書生手上。
這書生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單純,換句話說,他不止是外表看起來那麼執拗的書呆子而已,他有**雜念,這**雜念會被那麼女人控制。
哪個女人?這書生目光一直沒離開的小結巴。
林孝珏目迎著薛世攀將方景奎帶到臺階上站好,她看薛世攀有話要說。
“各位鄉親,大家先安靜一下,方大人已經出來了,咱們有理好好講。”
推搡的人群靜下來,下一刻。
“敢問方大人,我們的軍餉哪去了?
“糧食呢?”
“#¥%……”
好好講理的人多了,也就聽不到理了,四周又恢復了方才的吵鬧。
方景奎用薛世攀能聽到的聲音道:“看,不行吧?沒法講理。”
薛世攀不甘心的看著林孝珏,突然太高了聲音:“大家安靜,你們這麼多人說話太守根本聽不清,你們有話可以選一個人出來說。”
選誰?大家講目光紛紛看向林孝珏。
“小姐,小姐最有本事,小姐說能給我們要出軍餉的……”
薛世攀沒想打她在群眾中有那麼高的呼聲。
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俯視著林孝珏,問道:“敢問小姐,您帶著這麼多人圍攻太守府,是不是有謀反之嫌?”
林孝珏抬起頭看著他。
薛世攀定睛過去,一眼驚豔,一直不敢太正視看她,如今名正言順,原來今日的她是與往日不同的,目光靈活,神色自然。
腮邊還染著他沒見過的紅雲,嫵媚溫柔的很,他先是一愣。
林孝珏勾唇一笑,道:“薛公子,你捱過餓嗎?”不提造反的事,而是說著別的。
薛世攀又是一愣,想了想道:“我也曾一天沒吃過飯。”
林孝珏淡淡一笑,百姓中有不服氣的聲音。
薛世攀眉心攏起淡淡的防備。
林孝玨道:“也只是一天沒吃過飯而已。”她從身後看似無意的點出一個人來問:“你告訴他,什麼叫捱餓。”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她的手指看。
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個子不高,黑黑瘦瘦的一看就是發育不良的樣子。
少年黑亮的大眼睛先生畏縮的看一眼林孝玨:“小姐……”他小聲道,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敢還是有別的要說。
林孝玨鼓勵似的對他點點頭。
那少年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