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薛世攀,微微一禮:“我不清楚什麼叫不捱餓,所以我說不好,我只知道,自小到大,我家裡每天都只吃兩頓粥,青黃不接的時候吃一頓,年頭若是不好,可能兩三天也吃不上一粒米,這時候就只能喝水。”
“果真如此?”這樣的生活是薛世攀不能理解的,他說著直搖頭。
那少年委屈的看向林孝玨。
林孝玨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說道:“我認得你,你和你奶奶都進城了嗎?”
少年大眼睛更亮了,他一笑,露出不算整齊的牙齒:“我和奶奶都好,奶奶又可以走路了,奶奶還說若是以後看見小姐一定要好好謝謝小姐,他又指向林孝玨正身後的方向,他們也都來了。”
原來這少年就是林孝玨在湖口鎮認識的那少年,當時他奶奶重病,是林孝玨用青蒿治好的。他指的人,是湖口鎮的百姓。
林孝玨笑著回頭,和那些鄉親們打招呼。
怎麼變成認親的,其他人不知道這些人和這小姐有這怎樣的淵源,薛世攀眉頭疑惑加深。
而方景奎眯起眼睛,琢磨著,要是小結巴敢對他不利,他就讓軍隊把這些人都砍了。
但小結巴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到此刻為止,他和薛世攀從院子裡出來,她一句難為他的話都沒說。
而是問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林孝玨和鄉親們點頭示意過,然後又轉頭看向真看著他們的薛世攀,道:“我自廟裡長大,掌廟的道姑人不怎麼厚道,早晨我需提滿兩桶水,然後才能得半碗粥,用筷子挑,都能數清米粒,我的丫鬟會偷偷將她那半碗給我吃,所以她比我還瘦,可這些並不是最難熬的,最難熬的是吃過這半碗粥,還有一上午的活計要做,做的越多越餓,越是做不動,可做不動的結果就是中午沒有飯吃,也就是連那半碗粥都沒有了,這就是我們普通人的生活。薛世攀,你捱過餓嗎?你現在能理解什麼是餓了?”
薛世攀聽得心頭一疼,他默默的看著他,點點頭。
林孝玨還是搖頭:“你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