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一個是孔子,一個就是范仲淹。
讀書人誰要是跟這兩個人有關係,或者他們的後代,那這一輩子真是死無遺憾了。
林孝珏之所以選范仲淹的這句話,倒不是為了收徒便利,還是希望看到的學子們能想到另外的出路,不跟她學醫沒有關係,但別去尋死就成。
至於這句話此時能感染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迴歸正題,人群中議論一會,有人問道:“你就是那位瘟疫盛行之時,給百姓免費發藥治病的周小姐?”
林孝珏頷首:“正是我。”
“那小姐醫術想當高明瞭?”
“高不高明不知道,但是我敢收徒,也敢說不會誤人子弟,不信三年後大家再看我,看我的學生是不是學有所成。”
這話可真是太大言不慚了,就算是國子監祭酒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啊。
人們議論聲更大了。
這時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眾人的交頭接耳,那人道;“林孝珏,你有何本領在此地大放厥詞?”
林孝珏聽著聲音耳熟,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經常給她搗亂的薛世攀啊。
見薛世攀衝出人群,站到她面前,大聲的質問她,林孝珏淡淡一笑:“薛公子不是沒能考試嗎?怎麼還來看榜?不怕睹榜傷心,或者急怒攻心,再病了,到時候我可不給你去醫治啊。”
薛世攀聽了更加憤怒,沒考試就不能來看榜了?他就不能看看有什麼人才?是不是名副其實。道:“我考不得試,全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出言諷刺。”
林孝珏心道,這人太不識敬,你對他好與壞,他根本分不清,好話說盡,要成仇也沒辦法,橫眉冷對的看著薛世攀:“要是沒我,你小命早就嗚唿了,不知感恩,回頭就咬人,你比東郭先生救下的狼還無恥,狼是天性無情,你根本就是讀書讀傻了,是非不分。”
林孝珏話語剛落,人群炸開了,這怎麼還吵起來了。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那公子是薛世攀啊,大才子。”
“那怎麼跟周小姐對上了?”
“不知道,許是看不慣吧,你想啊,一個女子,不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小小年紀大言不慚還要收徒,薛公子飽讀聖賢言論,怎麼能看得下去。”
“那倒是……”
薛世攀這邊跟林孝珏也是氣到七竅生煙,道:“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這不是你呆的地方。”
林孝珏呵呵冷笑:“你什麼權利命令我。”
薛世攀道:“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你知道範老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各位舉子即便是落榜了也是舉子,怎麼會投入你個小女子門下,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林孝珏道:“術業有專攻,做學問咱們以學問服人,我雖為女子,但若論醫術,你們這裡沒人比得過我,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並沒有說三人中女人不能為師吧?”
“好。”別人不鼓掌,陵南自己激動的拍著巴掌:“小姐你說的太好了。”
薛世攀心道,她有三寸不爛之舌,我說不過她,但也不能讓她得逞,得趕緊把她攆回去。
高舉手臂道:“不管你說的天花亂墜,你就是不守婦德,女子怎可為男子之師?”又轉過頭面向眾人:“今日誰跟她林孝珏學醫,就是我聖門的異徒,敗類,丟我男子尊嚴,大家就一起唾棄他。”
我擦,林孝珏心裡罵道,薛世攀這一招要不要太狠毒了?
他是大儒之子之徒,且本來她現在的行為就有些離經叛道,就算條件再好,原本有考慮要投靠門下的那些人也要轉舵了吧?
陵南急道:“薛公子,我家小姐哪裡招你惹你?你自己不學別人也沒人管你,但你怎麼限制別人啊。”
“這就是道理,你們女人不懂的道理。”薛世攀回頭看著林孝珏,目光中帶著小小的得意,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揚眉吐氣,心情愉悅急了。
“男人跟女人學本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丟千古之大人。”
一旁看的分明的心腹迷茫了,這薛公子明明喜歡人家,怎麼又偏偏跟人家作對,那不是更漸行漸遠?摸不透這人了。
他心道,如果讀書都讀成這樣,以後我兒子還是別讀書的好,怎麼死心眼呢?
旁人不知道薛世攀其實是良苦用心,還以為他就是對這小姐的行為表示不滿,四周讀書人居多,當然都覺得他頗有道理。
有人道;“大家寒窗苦讀,結果可不是為了給女子跑前跑後的,小姐是不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