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這麼大膽。”
他要跟錢勇走的時候,正好一隊錦衣衛從不遠處跑過來:“讓開讓開,錦衣衛辦案,捉拿縱火嫌犯,閒雜人等統統讓開……”
等錦衣衛跑過去,錢勇撩開長腿去追。
金河見了,也顧不得斯文,袍子掖到腰帶裡,咬著牙想,今日非要抓到這個縱火賊不可,也撒腿去追。
1125 抓獲
“在那邊,快追……”
“站住,別跑……”
方君候迷迷糊糊中聽見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在向他這邊來,心中一驚。
左臉邊十分炙熱,面板都像是被烤乾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心中警鈴大作,總感覺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
也顧不得思考是被誰打暈的,這是哪裡,先離開再說。
他掙扎著爬起,卻發現手中正舉著一根菸花,另一個手裡拿著火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法掌控的事態,還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讓方君候暴躁的想罵人。
“看見了,在這……”
聲音這時已近在咫尺。
方君候來不及細想,心中有史以來一第一次,罵了句孃的,將煙花和火鐮趕緊扔掉。
本能的,朝著聲音傳來的相反方向跑去。
“別跑,抓住他……”
“就是他……”
“縱火賊。”
方君候剛跑了兩步,叫嚷的聲音已鋪天蓋地,且有越喊越烈趨勢,好像將不遠處的火光都壓下去了。
雖然不明狀況,但他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就更不能停下來。
“方君候,你縱火燒街,草菅人命,還往哪裡跑。”
迎頭傳來蘭君垣的聲音。
方君候漸漸停下腳步,眯眼看著他:“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打暈我,除了你,不會有人能那麼輕易的靠近我的身體。”
李固信將方君候攔住,見他不動,他也沒有繼續動作,彷彿一瞬間的事,兄弟們和錢勇,還加上御使金河,已經圍了過來。
李固信將繡春刀抽出來,道:“方君候,你放火燒前門大街,人贓並獲,跟我們走一趟吧。”
方君候危機之中生出一股鎮定來,揹著手道:“你說我放火燒前門大街?有什麼證據?不可能站在這裡的人就是放火的人吧,如果是這樣,你們都有嫌疑。”
李固通道:“到底放沒放,審一下就知道了。”
方君候道:“我有爵位在身,你想屈打成招,恐怕得問問皇上答不答應。”
方君候是伯爵身份,要抓他,理應先得到皇上的允許。
李固信一笑道:“這就難辦了,難道本官能算到伯爺喪心病狂的來放火?既然算不得,就不可能事先得到皇上的旨意,可是您現在是嫌疑人,也不可能就這麼把您放了。”
但是方君候絕不束手就擒,非要李固信拿出證據來不可。
金河聽不下去了,他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前面的黑影往地上扔著什麼,所以他跑到地方的時候撿起來看了下,是煙花和火鐮,在這種時候,這兩樣東西都有可能成為縱火的兇器。
尤其是火鐮,這是火種啊。
方君候死鴨子嘴硬。
金河將兩樣東西都交給李固信。
雖然他是御使,很看不慣錦衣衛平時的所作所為,但是今日,聽街頭百姓說錦衣衛救火,比武城兵馬司的人還英勇,頓時對李固信有了好感,所以也特別願意配合李固信。
方君候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金河,這個御使邪了門了的固執,認準的事十頭倔驢都拉不動,皇上要聽戲,他都要管一管,氣的皇上打過他板子,他不僅多管閒事的脾氣不該,還覺得皇上打他是對他的褒獎,正好能成全他剛正不阿的名聲。
又因為他廉潔公正,所以皇上雖然生過他的氣,但一直都把他留在京城。
凡是朝廷中人就沒有不討厭他的。
在這裡碰到他,方君候暗叫情況不妙。
金河將他認為的證據交給李固信,道:“本官親眼看見他扔了火源跑了,這火不是他放的是誰放的?蘭大人可以照抓不誤,聖上追究下來,本官替大人作證。”
雖然他還叫自己蘭大人,但是李固信卻一點也不生氣,平時覺得金河固執惹人煩,今天真是太喜歡金河了。
他明知道那煙花其實是炸藥,還佯裝好奇的把煙花拆開,等露出粉末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