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聞,桃花眼滿是震驚之色:“這不是煙花,這是炸藥,逸風發明的炸藥,一根就可以將人畜全部炸死的炸藥。”
金河聽了臉頓時黑沉如墨水:“竟然這麼狠毒。”
方君候此刻才想起來,他讓人運了炸藥到兩條街,到現在為止,街上炸藥都沒響,而他,卻被人打暈扔在火勢現場,說不是計劃洩露了,他自己都不信。
洩露了還不止,反被人利用,讓他有口難辯。
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縈繞方君候心頭,他腦中轉的飛快,找脫身的方法。
李固信一偏頭,叫著屬下兄弟:“把人帶走。”
方君候暗暗攥緊拳頭,牙齒緊咬。
李固信上前一步貼近他:“有金河作證,你想脫身,死了這條心吧。”
方君候一閉眼,回憶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傻的跳坑,都是那個方顏夕。
方顏夕也沒有老實呆在家。
方君候前腳走,她後腳就到了跟東華大街隔了三條街的一家酒樓裡等著。
等東華大街被燒的訊息,等林孝珏痛不欲生。
因為她身有殘疾,知道自己跑不快,怕火勢蔓延出來跑不掉,所以隔著三條街。
她此刻的角度和距離,只能隱約看見前門大街上端一片漆黑,至於東華大街,還是燈光璀璨的樣子。
她本來對於自己選擇的地方是很滿意的。。
但是久等東華大街都不起火,就有些抱怨這個位置了。
肯定是已經燒了起來,但是自己看不見。
大哥那麼聰明,什麼計劃不是萬無一失?前門大街都濃煙滾滾,東華大街怎麼可能不燒?
一定著了,一定著了。
一想到東華大街的斷瓦殘垣的悽敗樣子,方顏夕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興奮。
等火勢結束,她要親自到林孝珏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笑她,笑她一無所有了,看還怎麼蹦。
遠處東華大街雖然還是燈光閃耀的樣子,但是方顏夕坐在窗前,已經預感到了它必然化為灰燼,她愉快的哼起小曲。
“吳嬤嬤,去看看人怎麼還沒回來?”哼到一半,她回頭叫著伺候的下人。
雖然知道萬無一失,可是前門大街都燒了那麼久,東華大街還沒燒起來,到底讓人心急。
那嬤嬤還沒挪動腳步,門就響了。
方顏夕心想一定是好訊息,精神振奮,喊道:“進來。”
是去打探訊息的小廝。
沒等小廝開口,方顏夕大笑道:“是不是已經燒起來了,我和大哥計劃了這麼久,一定要讓林孝珏哭都找不到調。”
小廝聲音帶著哭腔:“小姐,是伯爺讓錦衣衛的給抓住了,說伯爺放火燒街,帶伯也去見皇上。”
“大哥?!這怎麼可能。”方顏夕笑容僵在臉上。
1126 找上門
紅燭透過燈籠,將如珍珠般的暈光投射在尚未完全融化枝頭積雪上,遠去花燈璀璨的街頭,百花深處的宅子,另有一番安靜的美。
週二等人被勒令在家,不準出門,可是街上傳來走水的訊息,這讓他們如何能坐得住?
聽田管事說公主正在往回趕,都紛紛站在門口等著。
角門開了,從馬車上一前一後走下來兩個女子。
說是女子,還是因為平日裡相熟,不熟的,不露牙齒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人二人身上皆是黑漆漆的,也多虧是十五,月光明亮,不然這不是黑炭成精嗎?誰能看出來她們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郡主?
週二站在最前面,看二人這狀態,有心拉著福婉上下檢查一下,可是自小的教育和對福婉的尊重,又不允許他這麼做,雖然他二人已經交換了信物,可是也不能這麼不分人前人後的親暱,急得不行。
其他人也沒有不著急的,公主這樣子回來,不知道受傷了沒有。
田管事知道大家心急,迎著林孝珏行了個禮:“殿下,您二位沒受傷吧?”下句還有怎麼會搞成這樣,不過他沒敢問。
林孝珏和福婉在車上的時候已經見過對方的尊榮了,知道她二人現在十分滑稽。
這也沒辦法,從前門大街過來的人,幾乎都這樣,那石脂冒的煙燻到哪裡,哪裡就一片漆黑。
不過她二人卻是沒受傷,自己放的火,總不能把自己再燒死。
林孝珏擺擺手:“無妨,都沒事,有禮物給大家,大家拿了就回去吧。”
福婉朝週二眨了眨眼,也是這個態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