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就不同了,所以我確定,陳大人,跟薛世攀那邊搭上了,他們聯手,要整垮咱們,又沒有證據,那麼就只能放輿論,讓咱們羞於見人,讓三人成虎,那樣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你們都無法參加殿試。”
大家雖然經歷上淺,但是輿論能殺死一個人是知道的。
白梓岐道:“可是防民之口猶如防川。”他之前很是激動,後有些喪氣:“如果輿論真的形成,咱們有苦說不出啊,難道要這麼吃啞巴虧?”
林孝珏看向週二:“二哥,你的意思呢?”
週二這次拿了第一,很有可能被點為狀元,如果他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官途堪憂。
週二臉上只有少許緊張,不過是因為被林孝珏點了名,並不是怕輿論,他緩緩開口道:“別人能製造輿論,咱們也能。”
眾人聽了都蹙眉,有些事,不是越解釋越黑嗎?顯然,詆譭人的輿論,永遠都比澄清的輿論更讓人容易相信,也更能引起別人的興趣。
林孝珏看著眾人道:“你們真的覺得二哥想不到這層嗎?”
他們心思寫在臉上嗎?大家都抬起頭,面面相覷。
隨即程濤第一個拍起手:“我知道了。”
白梓岐等人陸續點頭。
田管事雙眉緊鎖問著身旁的李固信:“老二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的雲裡霧裡?能保住咱們的名聲?”
李固信攏著田管事的肩膀,微笑道:“田大叔,咱們不是要保名聲,是要毀名聲,對方不是要製造輿論說咱們買題嗎?都考的不錯,為什麼咱們就是買的,他們不是?要買,大家一起買。”
田管事若有所悟,眼睛亮起來。
1144 同在水裡
許文馨的臥房,一派清雅裝飾,陡然間卻傳來摔碗的聲音,瓷器碎裂,將室內的和諧氣氛全都打亂了。
伺候的下人屏氣斂息,恨不得讓自己隱身,這種時候,他們甚至不敢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直到許文馨煩躁的揮手;“收拾好了都下去。”
下人這才匆匆忙忙整理碎片,爭先恐後而出,一點沒有往日大儒府上下人的閒雅從容。
人走後,薛世攀站到許文馨床前道:“先生,您身子好些了沒有?”
著急上火的,許文馨的腿疾嚴重了,從晚上開始浮腫,到現在,床都沒下來。
病痛的折磨不算什麼,問題是他們布好的局,要讓林孝珏的徒弟身敗名裂,可是第二日等的結果是,連帶著薛世攀和陳博彥都被人構陷了,當然他不管陳博彥什麼名聲,他在意自己的學生薛世攀。
“你和那些人是雲泥之別,他們怎麼敢這樣誣陷?”
薛世攀是和薛大人一起來看老師的,見父親負手站在一旁,面色沉重但卻沒說話,他心裡有些忐忑,但老師發問,又不得不答,道:“看樣子她已經識破了咱們的謀劃了,這是反擊。”
許文馨冷笑道:“誰不知道你有狀元之才?他們以為隨便給你扣個買題的帽子,就會有人信?”
薛世攀當然憤憤不平,他怎麼也想不到,林孝珏會同樣製造輿論來詆譭他的名聲。
他心中冷笑,他年少成名,誰會懷疑到他身上,林孝珏是打錯算盤了。
薛大人真的是來看許文馨的病情的,聽他二人又說到春闈上的事,越發覺得胸悶鬱結,他現在,特別不願意聽這些事,只得站得遠遠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陳大人,有著跟許文馨薛世攀同樣的憤懣,街上有人傳陳博彥仗著有內閣輔臣的父親,就提前知道考題,所以才考得好,多氣人。
一想就知道是林孝珏乾的。
他還要安慰著陳博彥,順便當安慰自己:“這朝中任何一位閣老的子孫考的好,都有可能被人懷疑,唯有我兒,誰都知道,是真才實學,永安公主還想把你名聲搞垮,我看她是找錯人了。”
陳博彥之前知道父親不喜歡林孝珏,但是父親和許文馨等人勾結在一起,要陷害林孝珏的事,他都不知道。
還是今日聽到有人詆譭他,後來父親一說前因後果,才知道怎麼回事。
他語氣不善道:“爹,是你們先惹公主在先,公主這是反擊,允許你們詆譭別人,就得做好準備,別人也不是吃素的,我都跟您說過多少次了,您為什麼還抓著永安公主不放呢?這下子事情要鬧大,對誰又有好處了?”
陳大人完全聽不進去:“說他們買題可有人信,說你,就沒人信,不用怕,這次一定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