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陳博彥語氣失望至極:“爹,你們是不是太過自信了?覺得我和薛世攀就沒人信,那你們是不是忘了,永安公主的學問,曾經駁倒過許文馨和陳大人兩人,名師出高徒,人家的徒弟,又有什麼不可能呢?若是您覺得詆譭我的話沒人信,那麼您放心,同樣的事情,在永安公主的學生們頭上,也是一樣的評價。”
陳大人微愣,他只記得別人給予兒子的讚揚,還真忽視了,永安公主這三年經營學問經營的漂亮,在士林人士中,很有影響力。
他張著嘴:“你是說,你是說……”
“我說,有多少人相信我,就會有多少人相信永安公主的人,同樣,有多人不相信永安公主的人,就會有多少人不相信我。”
那可怎麼辦?
分不出勝負,那還有什麼意思?若不是他們帶頭製造輿論,以林孝珏對讀書人的尊敬,肯定不會先下手。
這麼說,他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博彥見父親根本就沒有深思熟慮過,又是急又是惱,道:“不管涉及不涉及到我,爹,咱們跟永安公主從來不是仇人啊,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放手吧。”
陳大人臉黑的能滴出水來,怎麼可能不是仇人,就算沒有兒女婚事,還有老家那麼多地呢。
他不耐煩的一揮袖子:“你別管了,你給我考個第六回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要是考第一,我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嗎?”
陳博彥慚愧之餘,也聽出父親的意思了,就是不打算放手,他紅著臉道:“我先跟爹說明白,您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傷害永安公主,那麼我,絕不入翰林,也不會外放,我會放棄仕途,到廟裡當和尚。”
“你……”陳大人氣得舉起手。
陳博彥算是聽話孝順的,但是別忘了,當年為了娶林孝珏,他可是什麼忤逆的事都做過。
他梗著脖子道:“不然你現在就打死我,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容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