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杌子坐到床前,搭手給楊駙馬診脈。
脈像洪大而數。
這是熱證的表現。
這就有些奇怪了,這麼熱,體能應該陰液枯竭,怎麼會洩痢不止呢?
再看他的舌苔,確實是熱證,而且脾胃受損。
這個這症狀是她從前從未碰到過的,太過稀奇。
駙馬見她眉頭輕蹙,以為自己是不治之症,苦笑道;“我知道我治不好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要讓公主費心,還會惹大公主不高興,又連累了母親。”
承恩伯夫人把他從公主府搶出來,雖然林孝珏還沒有聽經過,但是隻聽一個搶字,就知道是多麼精心動魄。
所以駙馬這些話沒什麼毛病。
就是太過輕生了而已。
承恩伯夫人聽了也以為他真的治不好,臉色大變,眼淚頃刻就流了出來。
楊九真的表情也好不到那裡去。
林孝珏依然蹙眉,不解的看著他們:“我說過治不好了嗎?大夫還沒有發話,您怎麼自個給自己診斷上了。”
承恩伯夫人擦著眼淚:“公主的意思,是能治好?”
楊駙馬難以置信,臉上有興奮的潮紅。
楊九真和兩個丫鬟則很好奇的看著林孝珏。
林孝珏道;“不是絕症啊,就是很奇怪而已。”又道:“對了,您以前可用過什麼方子?若是有可以拿給我看看。”
承恩伯府之所以不敢找大公主鬧事,還有一點原因,說大公主不管駙馬吧,她也給駙馬請太醫,但是太醫治不好,她不會再尋外面的醫生,就由著那些治不好的大夫開藥。
她說是駙馬尊貴,不能亂吃江湖郎中的藥。
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這麼想也沒什麼錯。
所以方子是有的。
駙馬道:“以前新換大夫也要看方子,所以方子我都留了起來,大公主沒有收回,這次出來怕您也要看,我就放在懷裡了。”
說著給丫鬟一個眼色,丫鬟從他懷裡拿出一沓紙呈給林孝珏。
久病成醫,這麼懂事的病人林孝珏會省許多事,她對楊駙馬的好感多了一些。
接過方子看了看,都是些止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