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你們慢用,我過去給我媽敬酒!”
肖遠銘那關心的口吻、模樣,在肖遠睿眼裡顯得極殷勤,讓人瞧著著實不爽。
他又轉輪椅回去,抓住安然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玄黑的眸裡露出一絲暴戾之色,嘴角卻噙著冷笑,“多謝大哥關心我老婆,身懷六甲的大嫂更需要你勞心!”
肖遠銘也不動怒,只是笑笑。
肖父怒聲道,“忤逆子,你這叫說的什麼話?”
“浩南,走!”肖遠睿沉聲說完,扭頭就帶著安然走,留下肖家人一臉難堪鬱悶,這大哥稍微關心了下弟媳,貌似理所當然吧,怎麼從這個肖遠睿嘴裡說出來就完全變味了呢?
安然氣上心頭,心想為什麼同樣是夫妻,同為兄弟會有那麼大區別?
肖遠銘可以為楊薇薇擋酒,而他絲毫沒心疼過她!為什麼不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先看出她身體不舒服,而是旁人先發現了?
“肖遠睿,你別太過分了!”安然徹底被惹惱了,脾氣一股腦兒上來。
“安然,別奢望我會疼惜你!你只不過是我肖遠睿名義上的老婆!別太拿自己當回事!”肖遠睿繼續拽著安然往前去,長眉染著一抹譏誚。
安然掀起唇,笑了笑。
他倒是提醒了她!她安然算的上他什麼人?不過是名義上的老婆!或許名義上的也算不上,他們還沒領證,連法律保護不了他們的婚姻呢!她的確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然而,她竟可憐又可笑倒為他前一刻說的那句——“她是我肖遠睿的女人,我的妻”而動了惻隱之心。
安然的笑意落盡肖遠睿的眼底,他在她手上的力道又不禁重了幾分,他厭惡看到這種嘲諷式的涼薄而淡漠的笑。
“肖二少,我知道我的身份了!但請二少高抬貴手,昨晚的淤痕還沒消,我不想再添新傷!”安然說著,喉嚨卻有些癢痛。
“想少受點傷,就給我安生著點,扮演好你的二少夫人!”他得意地笑著鬆開她的手手,那系在她手上的粉紅色綁帶卻在輕微爭執中鬆開了,一見是條青紫的勒痕,眸裡閃過一絲連他都未發覺的異樣情緒。
“遠睿,我知道了!”甜膩膩的一聲從安然嘴裡飄出來。
肖遠睿還以為是他聽錯了,一向冷清薄涼的安然怎麼會這樣說話?
一抬頭卻見岳母夏荷正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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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敬酒(三)(補明日一更)
原來這是她寬慰母親的話!
安然忙綁好了腕上的絲帶,不著任何痕跡,又把手中的兩封紅白交予浩南保管,對他道了聲謝,才走到母親面前。
“然然……你一向懂事,怎麼成婚也不跟媽說一聲?”夏荷握住女兒的手,輕微一句,淚卻簌簌掉下來。
“媽,對不起!我……和遠睿也是臨時決定的,遠睿他待我極好,我會很幸福的!”安然嗓子眼痛了一下,強自憋屈住眼裡的淚,她知道她這般突然的舉措定是傷透了母親的心。
“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夏荷忙抹了淚,欣慰地笑了笑,“你看媽,這眼淚就是不爭氣吶!呵呵……然然,媽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就把這玉鐲給你,是你祖母與祖父定情之物,說是得道高僧開過光的,能保佑有情人一生和和美美。當年我出嫁之時,你祖母給我戴上的,可是我和你父親卻……哎,不說了!然然吶,今天媽就給你戴上,希望你與遠睿能相扶相持走完這一生。”
這是能保佑有情人的,母親與安啟東之間,一人有情,一人卻無情;而她與肖遠睿兩者都無情無愛,又哪裡能相扶相持走完一生呢?
夏荷將通體瑩潤的玉鐲套上安然的手腕,又執起肖遠睿的手搭在安然手上,輕輕拍了拍。
安然望著肖遠睿,緊緊抿著微微蒼白的唇,有些滄桑憔悴的眼裡有懇求,她多希望此刻他能說上一句話來安撫下母親,哪怕一句就好!
“夏阿……媽,把安然交給我,您放心!”肖遠睿不知是為安然,還是同情這與他母親一般苦命的女人,竟幫安然說了話!他想應該是後者吧!
說完,兩人各自拿起酒杯,朝夏荷敬了一杯酒。
縱然安然胃裡翻湧,頭疼腦脹,可這敬給母親的這杯酒必須喝!
剛放下酒杯,一聲細銳的嬌笑聲刺痛安然的耳膜,“肖二少和安學姐大婚,怎麼說我也得過來祝上一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