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那邊,一跪而下,膝蓋向前移去,收勢,定睛看著肖遠睿,微微仰起頭,滿面淚水,口型無聲——“Iloveyou”,而後雙臂獨自緊緊相擁,似乎在深深擁抱他一般。
正如那歌詞——記得所有的感動,星光下我們緊緊相擁。無論是否能重逢,我的心永遠守候,只盼來生與共……
後來,每當在場的人們回憶起那場美不可方物的舞蹈來時,都說,想必肖二少一定與安然是真心相愛罷!不然又怎能奏演出這麼感人肺腑的舞曲來?
臺下人怔在原地,有幾聲掌聲七七八八響起,隨後熱烈的掌聲鬨堂。
肖遠睿朝安然點頭一笑,坐回到輪椅上,拿起鋼琴上的那雙高跟鞋,朝安然滾動輪子。
他拉起安然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彎下腰,溫熱的大手揉搓著她冰涼的腳掌,稍暖一些,又默默給她穿上鞋。
當他有著薄繭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腳底時,一股脈脈暖流湧進心裡。
即便現在凍的渾身僵硬,也無怨。
她吸了吸微塞的鼻子,溼潤的眸熱熱的,看著他那認真為她穿鞋的樣子,衝著他一個勁的笑。
不需多言一句,他的好她都深深記刻在心裡。
那一動作,欽煞了臺下多少女子的心,紛紛用手肘推了推男伴,瞧瞧人家這丈夫有多好!
肖遠睿與安然下臺前,又對臺下的人宣佈,“我與安然把舞臺還給大家,大家盡情玩罷!”
隨之輕慢的節奏在風中響起,一對對紛紛上了舞臺跳舞。
安然在他身後推著他,李欣與浩南也跟了過來。
他含笑說了一句,漆黑的眸底有一抹她看不清的什物,“這外頭冷,我們進裡面去。順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永遠清醒過人的他,今天似乎有些茫然疑惑。也不知為何要與她合演這段,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如果能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那就當完成兩年前的心願罷!過了今天,一切都將改變,她會回到她應去的人那裡,而他仍舊是他,有他的歸屬,那個真正愛著他的女人已經等他太久了,他不該再讓她再等下去。
安然,別怪我,你欠我的債,終究要還。
“那人我認識嗎?”安然咕噥道。
“去見了就知道了!”
安然“哦”了一聲,還沉浸在方才的喜悅與感動裡,心裡好奇,他會帶她見誰?到底是什麼樣神秘的人物?
064 交易(二)
7007客房,門外站了兩男人,都是一身黑西裝,體格威武,表情冷肅,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
那二人一瞧是肖遠睿,恭敬請他們進去,但浩南與李欣被攔在門外。
“阿睿,一切小心。”在肖遠睿進去之前,浩南叮囑了一聲。
肖遠睿沒回應,唇角上微微扯開,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一進去,就看到一臺球桌,桌前二個男人。
其中戴著墨鏡和黑色禮帽的男人,一身黑風衣撐伏在臺球桌前,手裡拿著球杆,對準一紅球準備起杆。
而他身後的深藍西服的男人,兩手交疊胸前,挺拔威嚴,一股煞氣沖天,乍看像是黑麵羅剎,看到肖遠睿過來,俯下身輕聲對墨鏡男提醒,“鷹哥,肖二少來了!”
那墨鏡男沒理,徑直一杆,漂亮進洞。接著把球杆交給身後的保鏢,從他手裡拿了溼毛巾擦了擦手,又倒了一杯血腥瑪麗,端著酒杯坐到長方形桌前坐下。
他掀起風衣坐下,闊氣霸道地朝肖遠睿一招手,口氣一股剛勁,頗有頭頭的風範,“肖老弟還不快過來陪我喝一杯。”
肖遠睿一笑,安然推了他過去,約莫見的就是此人了。
鷹哥看了眼肖遠睿,眼光停留在安然身上,周身打量了番,隨即豪放笑起來,“哈哈……肖老弟,兩年不見,過的很是滋潤嘛,還娶了個這麼絕色的小娘子!”
安然覺得這位鷹哥甚是奇怪,在屋裡還戴個墨鏡,戴著禮帽?搞得跟《上海灘》裡的許文強一樣。
但即便他戴著墨鏡,可安然仍舊能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詭異的很,她心頭一跳,不覺毛骨悚然。
肖遠睿一瞥安然,唇邪揚,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劃過他的嘴角。
安然心又是一顫,不覺微微皺了眉,晃神之際,肖遠睿握住她的手,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
“呵……過的滋潤?瘸了一條腿不說,更過了兩年不見天日的生活!鷹哥,你說我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