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哪裡去?”肖遠睿聲音透出來一股迫人的陰寒,銳利惻人的眸光如冷刀割向對面的男人。
他一側臉,怪異地笑著看著安然,眸光越發深邃,而安然被他捏握著的手,骨頭也愈發疼痛。
她心裡一疼,他的腿是她害的,他心裡還有怨氣也是應該的。
安然緊緊擰著眉,咬著牙關,強自承受手上這份痛。
他卻笑著鬆開了她的手,冷笑徹骨,迴盪在安然耳邊,刺的耳鼓生疼。
鷹哥一怔,旋即,又是和著肖遠睿大聲笑。
他們的笑很有默契,但安然一手握著被肖遠睿捏的生疼的手,不懂他們在笑什麼?
“肖老弟啊,誰沒個落魄遭難的時候,你說對不對?你看看我這眼睛,沒了一隻不照樣好好活了五年!”鷹哥邊說邊把墨鏡拿下,冷笑著掃過肖遠睿與安然。
安然看到鷹哥那墨鏡下眼睛時,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065 交易(三)
左眼是一隻獨眼,只能緊緊閉著,其上一道猙獰可怖的豎疤,可以想象傷他之人極狠準快,一刀而下,正插進他眼裡,刺爆了眼球。
“呵呵……”肖遠睿挑眉一笑,摸不準是何意味,又緩緩從西服內袋裡掏出一份合約,放在桌上,手按著那紙張,輕輕一搓移,移到鷹哥面前,語氣冷沉,噙著不容人抗拒的威懾力,“合約我帶來了,簽了吧!那1億,我會派人打進你的戶口!”
鷹哥並沒急著回他,而是把禮帽摘下,擱在一旁,抿了一口酒,緩而不急說,“我三月前查出得了腦癌,醫生說還有最多半年可活,想想也是,做了這麼多壞事,怎麼可能長命?”
他說這些話時,安然明顯察覺他語氣神情裡的哀涼,沒了剛才這般氣派,多了萎靡消沉,將死之人,大抵這般。
又仔細看他,頭上的發禿了頂,只剩寥寥幾根,黝黑的面板也略顯頹白,若不是教禮帽和墨鏡遮著,竟想不到下面一張不過40歲的臉看起來滄桑了10歲,全無之前的頭頭的威凜。
肖遠睿眉一擰,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精光,隨即又變得波瀾不驚。
“不過即使我活的日子已不多,但我也不會把那三個地方的統治權白白交給你。要讓我簽字,那就用你最珍貴的東西來交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