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你去吧!”
“大人、王爺、道長,失陪了!”李濟源向幾人抱一下拳,轉身而去。
卻說這一天下午,指揮使張乾坤在衛所營帳內研讀兵書戰策,他正聚jīng會神閱讀時,只見門衛匆匆進了營帳:“報告指揮使,知府衙門李師爺求見。”
“哦!”張乾坤聽後,驚喜交集,即忙放下兵書,“快請李師爺進來一敘。”
“是!”門衛應承一聲,轉身離去。
時間不大,李濟源來到營帳內,張乾坤立即迎上來,笑呵呵道:“啊呀!李師爺,難得一見,是什麼風將你吹到這裡來的?來來來,快坐下談話。”
“指揮使太客氣了,讓李某受寵若驚。”李濟源笑答著在椅子上坐下。
隨即,張乾坤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侍衛沏了兩杯茶放在他倆面前的桌面上。
張乾坤端起茶杯,停在半空,下意識地遲疑片刻,問:“聽說李師爺下鄉籌集皇糧稅銀,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張指揮使話,李某午飯後回到知府大堂的。”李濟源討好道,“李某剛與劉知府交涉了賬務,便撒個謊去澡堂子,卻匆匆忙忙趕到這裡來了;可想而知,你我的友誼非同一般,仁兄說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這都是魏公當初栽培我們時,彼此結下了深情厚誼;後來,又同時被派往揚州就職,一文一武,配搭得恰到好處。”張乾坤轉過話題,“自信王朱由檢來到楊州,劉鋒好像丟了魂一樣,在急力撮合信王做皇帝。兩天前,他陪朱由檢來到衛所,唆使本指揮充當他們走狗,替他們賣命。隨後,又來了一個道士,說是昆嵛山神清觀的,道號叫長生子,乃是全真七子之一。他說得更是神氣活現,說紫微星隕落,當今皇上駕崩;又探明君主在揚州,便趕來遊說在下保明主。”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李濟源氣咻咻道,“李某就是看穿那個臭道士的yīn謀,才來衛所與指揮使商討一下的。不知指揮使有何打算?”
“這件事張某已經考慮兩天,對於信王爺突然到揚州來,是否代表朝廷?或者是個人的意願還是個迷。按理說,每一件事都要經過魏總管予準,並持皇上的聖旨,朝中大臣包括王爺在內,方可到地方上行使職權。”張乾坤推斷道。
“啊呀!我怎麼如此糊塗?”李濟源拍了拍腦門,一臉愧疚之sè,“那一天,店小二到知府大堂報案,下官帶公差去抓捕,並沒查出他有皇上的聖旨和工部的行文,只從他的包裹裡發現九隻皇家專用的銀錠;將他押到知府大堂時,卻被劉鋒一手包攬過去,敬為上賓,安置在劉鋒的書房裡。後來,侍從將下官叫到書房,那個傢伙亮出自己的身份,並遞給我看一塊金牌,說明來揚州的目的。第二天,下官便被知府支配到鄉下去籌集皇糧稅銀去了。可是,下官一直懷疑他是竊賊,盜取皇宮銀子和金牌後,又以此金牌假冒王爺,來揚州公開敲詐勒索。”
“嗯,你的推斷很有道理。他沒有聖旨,沒有工部行文,就連最起碼的魏總管手諭都沒有,由此斷定他是冒牌貨。還有那個臭道士,也有可能是他們一黨的。”張乾坤無奈的搖搖頭,“我真不明白,堂堂的一州知府,怎麼如此糊塗,輕意相信江洋大盜的花言巧語?敬他們為上賓?”
李濟源進一步分析道:“我估計,事先劉鋒一定受了那兩個竊賊賄賂,才極力包庇他們,替他們掩蓋身份,進一步敲詐官銀的。這不過是初步推斷,還不能完全肯定他們的真實身份。”
“李師爺,依在下之意,應將劉鋒和那兩個竊賊都抓起來,進行嚴刑拷打,逼出他們的同夥是誰?這樣順藤摸瓜,便可將盜賊團伙一網打盡。”張乾坤提出自己的意見,“一旦挖出盜賊團伙,再扳倒劉鋒,你我首功一件,將其上報到朝廷,魏總管一定會大加讚賞,加官晉級,不在話下。”
“不不不,這樣會打草驚蛇的。假如那個信王和臭道士真的是江洋大盜冒充的,我們行此手段,不但挖不出他們的團伙,反而會使團夥有了防備,趁機開溜。”李濟源對張乾坤的意見加以否定。
“你說得固然有道理,但在我們的執權範圍出現這麼大事,總不能不聞不問?甚至助紂為虐,裝腔作勢呀?一旦魏公察明我們與賊人同流合汙,他決不會姑息遷就,任我們放縱竊賊而不顧的?弄不好丟官罷職就算對我們客氣;嚴重點會視我們與賊人同罪的。到那時,不是白白點汙了我們清白?”張乾坤說出其嚴重後果。
“我們壓根兒就不是他們同道中人,更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的。”李濟源作出果斷決定,“這件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