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院門,到外面找找看;萬一不在王府附近,明天派專人四處打探。”
兩名家丁主動上前開了院門,在前邊開道;吳管家和阿香一左一右,保護在朱由檢身邊,出離院門後四處搜尋。不一會,他們便找到出事地點。只見那名家丁倒在地上,脖頸同樣是一刀斃命。由於死者生前極度驚恐,使得兩眼圓睜,五官扭曲,那模樣慘不忍睹。幾人看了一會,唏噓不已。
吳同望著家丁那扭曲的面孔,問朱由檢:“王爺,死者如何安排?”
朱由檢道:“將他們抬到客廳內,天亮後購置棺槨入殮,予以厚葬。至於他們家人,撫卹一筆金銀,安置好他們家人的生活起居。”
“奴才遵令!”吳同應了聲,與家丁抬起死者屍體。
阿香陪著朱由檢邁向院門。
此時,田爾耕、孫雲鶴和楊寰三人在東廠大堂內靜坐,一邊喝著茶一邊談著閒話。兩支紅燭在燭臺上慢慢燃燒著,發出噝噝之聲,燭淚不時的順著蠟燭的邊沿流下,好像傾訴心中的疾苦。
三人靜坐了半晌,孫雲鶴開口道:“天時不早了,不知許、崔二人去王府能否順利查出真相來?”
楊寰介面道:“下官擔心他們被王府人活捉,就是當場處決,我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去王府找人。”
“哼!他敢?”田爾耕冷啍一聲,“如果許顯純、崔應元真的遭到不測,本都督帶兵踏平他們王府,將府上人統統砍成肉泥。”
孫雲鶴不屑道:“田都督話不能說得離了譜。你可知道‘人外有人比人能,天外有天比天螅��餼浠暗牡覽懟T諭醺�冢�f簟⒓葉∧囊桓霾皇巧砘塵�賈�耍坎蝗唬�頤橋曬�サ母呤鄭�緹徒�醺�值錳旆�馗玻�θ�荒�恕!�
田爾耕道:“你這話也太抬舉王府那班人了。總之,沒有親自到王府切磋,誰也摸不準王府內是否藏龍臥虎,或者不堪一擊。光靠眼線吹捧,不一定準確。也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楊寰見孫雲鶴和田爾耕為不作邊際的話題爭來爭去,笑著勸道:“你們也不必為此爭論,依我看,許、崔二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何以見得?”田爾耕斜乜著對方。
楊寰笑眯眯道:“憑直覺,人都有第六感官的。”
經楊寰如此一說,孫雲鶴、田爾耕不再爭論,大堂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幾人大眼瞪小眼坐著,顯得十分無聊的樣子。就這樣,又耗去了近半個時辰。
就在這時,在門前放哨計程車衛向大堂內傳話:“許大人、崔大人駕到!”
田爾耕、孫雲鶴、楊寰聽到傳話聲,為之一振,臉上流露出喜悅之sè。片刻,許顯純、崔應元與兩名士衛進入大堂,田爾耕、孫雲鶴、楊寰立即站起身,笑臉相迎。
田爾耕抱了抱拳道:“你們回來啦?”
“嗯——回來了。”許顯純掃視幾人一眼,關切問,“怎麼?快到午夜了,還沒就寢?”
孫雲鶴道:“還不是為了等你們?”
崔應元向他們投去感激的目光,笑微微道:“謝謝各位弟兄關懷。”
“這是應該的,我們幾位就像人體的大腿和胳膊,骨連著肉,肉連著筋,傷到哪一處,都會心疼的。”楊寰調侃道。
田尓耕做個手勢:“來,做下說話。”
幾人挪過椅子,坐將下來,兩名士衛倒幾杯茶,放在他們面前桌子上。他們邊品茶邊交談著。
田爾耕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喝一口,慢吞吞問:“二位指揮,此次夜探王府,有何收穫啊?”
許顯純端起杯,又氣咻咻放下:“他nǎinǎi的,哪有他媽的收穫,是不幸、是損失哦!”
田爾耕、孫雲鶴、楊寰聞聽此言,十分驚詫,目光不約而同投向許顯純。
孫雲鶴急不可待問:“快說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崔應元怒不可遏道:“那幾個王爺真他媽不是東西,我們派往王府臥底的人,全部遭了毒手。”
“難道一個沒剩?”楊寰急切問。
許顯純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咕嚕一聲嚥到肚子裡,憤然道:“還剩呢?就連九千歲送到王府侍寢的六個宮女,也被一鍋端了。”
“豈有此理。”田尓耕憤怒至極,猛拍一下桌面道,“這件事決不能善罷甘休,血債血還,本都督要讓王府血流成河。”
孫雲鶴附和道:“對,我們應立即集合東廠所有兵丁,連夜攻進王府,殺他們人不留頭,馬不留尾,小貓小狗都讓他們戴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