冨貴;因何單槍匹馬,來到偏遠、人煙稀少的地方?”
老鴇的話,勾起朱由楫心中的痛苦、悲哀和仇恨,眼裡噙滿淚水,咬牙切齒道:“都他媽的閹黨魏忠賢乾的好事,他為了篡權奪位,首先剷除政敵,攻克異己,培養黨羽。在剷除東林黨人後,又與客氏聯手,除掉**裡嬪妃。接下來又設計陷害張皇后和張太師,再後來,便把矛頭對準我們幾個王爺。”
“於是,你們就逃出了京城,流亡在外?”鴇頭試探著問。
“是的!”朱由楫打著酒嗝,心亂如麻,對自己講出去的話,已記不清楚;更不知道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
此時此刻,老鴇頭已確定此人便是王爺,心想:“聽說魏忠賢號稱九千歲,除皇帝外,沒有人比他的權大,而且他的爪牙遍及朝野,上至朝庭文臣武將,下至地方官吏。文有五虎,武有五彪,還有十孩兒,四十孫等,具說威海縣知縣胡敬原就是魏黨的四十孫之一。我的小小青樓,要是窩藏朝庭重犯,一經查出,不但抄家滅門,還要誅連九族,我不能眼睜睜見青樓眾人遭殃。我得穩住他,再將他灌得爛醉如泥,去胡知縣那裡告狀,不但能洗清自己窩藏罪犯的罪名,還能獲得一筆可觀的賞金。”
第十三章 昆嵛山遇險(五)
想到這裡,老鴇頭即忙站起身,笑容滿面,惺惺作態:“啊呀呀!原來是王爺駕到,令小店蓬蓽增輝。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王爺駕臨,與我等也是緣分。來來來!在下敬您三杯,姑娘們!給王爺杯子滿上。”
“是,媽媽!”一名jì女抓起酒壺,在朱由楫面前的杯子裡斟滿酒,又在另一隻空杯裡斟滿酒,“媽媽,您到桌前坐下,與王爺碰幾杯,以表地主之宜。”
“好的!”老鴇頭將椅子朝桌旁挪了一下,坐在王爺的對面,端起杯,“王爺,來,幹三杯,一來很幸運與王爺相識,二來老身作為東道主,以進地主之宜。”
“不!我已經醉了,不能再喝,望掌櫃高抬貴手。”朱由楫眯著眼,顯得醉意正酣。
“哎!王爺如此說是笑話了,你們在王府裡,兩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整天與酒打交道,區區幾杯水酒怎能醉倒您?”鴇頭端著杯,目光緊盯著朱由楫,著憎怪狀,“王爺如此高傲,分明是看不起草民,讓草民羞愧得無地自容。如此這樣,草民還有何面目苟且偷生?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免得遭人羞辱。”
說著,放下手中杯,站起身撩起衣襟遮住臉,著撞牆的姿勢。
幾名jì女見此,一起圍上來有抱腰的,有拽胳膊的,央求道:“媽媽,您不要輕身,人家是堂堂的王爺,怎能與您同桌喝酒?論身份,論地位,乃有著天壤之別啊!”
“我。。。。。。我他媽的這是何苦呢?這不是拿熱臉焐人家冷屁股嗎?”老鴇頭邊爭脫、邊流著淚,戲演得畢真,簡直是天衣無縫。
朱由楫見此情景,急得抓耳撓腮,心想:“我乃是落難之人,如果為此小事鬧出人命來,多不仁不義?良心也會遭譴責的。”
於是,他忍著頭暈腦脹,吃力的抬起手臂道:“掌。。。。。。掌櫃的,是我的過錯,你消消氣,我。。。。。。我捨命陪君子,來!喝,一醉解千愁。”
“這就對了!”老鴇頭破涕為笑,重新坐到桌前,端起杯,“王爺,失敬了!喝下去,才是大丈夫,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朱由楫醉眼朦朧,慢悠悠端起酒杯,與老鴇杯子相碰,一飲而盡。
“好!很好!”老鴇頭放下酒杯,笑微微道,“王爺海量,讓老身汗顏,姑娘們!給王爺斟酒。”
“是,媽媽!”一名jì女提起酒壺,來到朱由楫身後,高聳的雙rǔ靠在他的肩上,蹭來蹭去,女人身上特有的異香,沁入朱由楫的肺腑,使他好像陶醉在溫柔鄉里;直到她磨蹭夠了,才替他杯子斟滿酒。臨轉身時,還忘不了抬手在他大腿根處捏一把,打趣道,“王爺海量,不知您的小弟弟是否管用,姐妹們等著與你小弟弟戲蝶遊蜂呢。”
“丫頭,對王爺說話要尊重些,他不是紈絝子弟,知道嗎?”老鴇頭半真半假指責著,“你過來給老身斟酒。”
“知道了!”那名jì女一路笑微微,來到老鴇身旁,替她杯子斟滿酒,“媽媽,您得加把勁,王爺已等得不耐煩了。”
“快嘴丫頭,就你話多。老身會把握時機的。”老鴇白了jì女一眼,端起杯,“王爺,這是第二杯,一口悶了。”
“掌櫃,我。。。。。。我真的不勝酒量,再喝真的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