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近乎祈求的樣子。實質上,老鴇和jì女對他的醉態已耳聞目睹。
“沒事的,醉了有錦床繡被供您休息,還可醉臥美人掌,讓您拜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老鴇端著杯,等待著王爺的反映。
“好,有您這話,本王醉了也醉得舒暢。”朱由楫端起杯,晃悠悠的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就這樣,在老鴇巧言令sè,伶牙俐齒的勸說下,朱由楫連喝了六七杯。此時,他已醉得不省人事。伏在桌上,就像一頭酣睡的豬,一動不動。
“王爺,你醉了嗎?不要再裝了,我們再來幾杯如何?”老鴇呼喚著,試探著他是否真的醉了。
呼喚半天,也不見朱由楫回應,她又向一名jì女做個手勢,示意她到朱由楫身旁推晃。jì女會意,來到朱由楫身後,抬起雙臂,纖纖玉指在他的肩頭捏了捏,又輕輕推晃:“大哥,你真的醉了嗎?快醒醒,我們姐妹還沒跟你喝呢。”
她推晃好一陣,也不見朱由楫醒來,便伸手拽他的耳朵,憎怪道:“醉得像豬一樣,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牆的臭泥巴!”
“好啦!好啦!別再戲弄他了,讓老身檢查一下他的行李,看是否有其它憑據,證明他是真正的王爺。”老鴇站起身,來到朱由楫身旁,伸手解下他肩頭包裹,放在桌面上,一層層放開。卻見包裹裡有兩身衣裳,還有九錠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
老鴇和幾名jì女見此,驚訝不已,一名jì女拿起一錠元寶翻看著,見上面刻有“皇族專用元寶”的字樣,驚呼呼道:“媽媽,您看這上面的字,是皇族專用元寶,這個愣頭青是王爺毫無疑問。”
老鴇聽後也拿起一塊觀看,其她幾位也跟著拿起觀看,一個個愛不釋手。老鴇看了一會,做個手勢:“姑娘們先別急著把玩,我們再搜搜他的身子,看是否還有其它珍貴物品?”
於是,幾人一起動手,又從朱由楫身上,搜出一錠元寶,一塊腰牌和一塊玉鎖。幾人把玩一會,不敢收為己有,將它放在桌面上。
老鴇望一眼仍然醉而不醒的朱由楫,又望一眼幾個jì女一雙雙貪婪的目光,旁敲側擊道:“這些銀錠都是皇家物品,那是價值連城。我們將十錠元寶藏起六錠,還有這個玉鎖,留待以後我們使用,其餘四錠仍然放回包裹裡,紮好系在他的肩上,這塊腰牌放在他的腰帶上。”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一名jì女問。
“報官!”鴇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胡知縣是魏忠賢的人,我們去報官,還要得到一筆賞金呢。”
“如此說來,這個王爺可是我們搖錢樹了。”另一名jì女望著朱由楫酣然入睡,心想,“小王爺,通天大道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落到我們之手,就是插翅也難以逃脫。
當下,老鴇將六個銀錠和一塊玉鎖拿到內室裡,鎖進箱子裡。不一會,從內室出來,吩咐幾名jì女:“你們在此守著他,如果我來遲了,你們千萬不要讓他逃脫了。”
“媽媽儘管放心,我們會看好他的。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拿我們試問。”幾名jì女異口同聲,說得十分實在。
卻說威海知縣胡敬原在縣衙大堂裡靜坐,或見一名驛差騎馬來到縣衙前,翻身下馬,將馬拴在拴馬樁上,然後大踏步跨進大堂。一班當差手握水火棍,立於大堂兩側,見驛差跨進來,知道京城有快報送至,也沒加阻攔。驛差來到堂前,從衣袋裡取出一封信函,雙手舉過頭頂,單膝跪地,口稱:“縣太爺在上,京城有六百里加急文書在此。”
胡敬原聽說京城有加急文書,心頭一驚,吩咐道:“呈上來!”
“是!”驛差站起身,將信函呈交到書案上。然後,後退幾步,躬身施禮道,“縣太爺,如果沒事,在下回驛站去,恐怕有來往文書而耽擱行程。”
胡敬原坐在原位,只是揮了揮手:“你去吧!”
“是!”驛差轉身出離大堂,從拴馬樁上解下馬韁繩,翻身上馬,一拍馬後胯“駕!”。那匹戰馬揚起四蹄,馳騁而去。
驛差走後,胡敬原拿起信函,拆開封皮,取出信箋瀏覽。只見信中寫道:
茲有簡懷王朱由學、齊思王朱由楫、懷惠王朱由模、信王朱由檢、湘懷王朱由栩、惠昭王朱由橏,謀朝篡位,圖謀不軌,當yīn謀敗露後,殺死數百廠衛、御林軍後,逃出紫禁城。為了整治朝綱,安定社稷秩序,確保江山穩固,望各省州府縣衙,如發現叛王蹤跡,而抓捕押往京師者,賞白銀一萬兩,黃金一千兩。
信的右下角覆蓋魏忠賢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