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紮傷口。”
“Honey~你無視人家的真心,人家好傷心……”
李笑白抬手劈裂了敦厚的實木桌子!
某人瞬間立正站直!“我錯了!我什麼都招!我入團就是衝著那幅畫來的!明天就是選拔日,我連手腳都做好了,瀉藥下得足足的,明天除了我哪個醫生都爬不起來,那個入伍名額我拿定了!進了軍隊我就要努力接近上將大人,有條件要拿到畫,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拿到!不排除使用色誘、下藥、迷X等陰損手段……當然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就更高興啦~”
“沒興趣。”
某人憔悴,兩頰凹陷……
“我在僱傭兵團等你,”兀自起身的少年轉身走向門口,“訓練營裡有個從前的厲害傢伙的記錄,我一直打破不了,沒做到之前,我不會走的。”
羅德愣了一下,嘆氣,“那很重要嗎?你已經很厲害了,非要第一嗎?難道不是第一就沒有意義?”
已經走出門口的黑髮少年彷彿回想起什麼一般停頓了一下,淡淡道:“是的,不是第一,就沒有意義。”
羅德望著走出門口的少年,他精瘦的脊背挺得筆直……
……
……
羅德的問話,觸動了李笑白心底一些已經模糊掉的記憶。
那是些小時候掙扎生存的事。
因為不太愉快,所以他都是選擇性遺忘的。
不過“第一”這個念頭卻格外的鮮明,大概那代表著生存之類比較要緊的東西。
不愉快回憶一旦被翻出來,就像是泥沼底層的汙物被重新翻到陽光下來一樣,讓人更加不愉快。
而安撫心情的有效方式從古至今都沒多大變化,一是做 愛,二是喝酒。
阿拉伯女人別說碰了,就是盯著看得久一點也會被人追打,自然沒有弄上床的可能性。而剩下的生物,就是體型在李笑白兩倍以上的壯男而已。
從加入傭兵團以來,被李笑白以銷魂拆骨手打飛出去的每個試圖爬上他的床的傢伙,都以血淚印證了此人不好男色的慘痛事實。
性上沒有什麼拓展的餘地,酒的重要性就被提上了檯面。
李笑白熟門熟路的溜達進小鎮上一家門面窄小的飯館,靠在吧檯上扣了扣桌面,要了兩瓶冰啤。
這家有酒販售的館子最初還是羅德領他來的。其實李笑白很詫異在這個禁酒的穆斯林國家裡竟然有這麼明目張膽的酒館存在!
羅德則一臉“小弟你很嫩”的表情,咗著冰鎮黑啤晃著手指說:“開玩笑,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玩意兒是禁得住的!”
沒錯,禁忌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打破的。
所以那個人才對自己如此肆無忌憚吧?
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簡直……不可饒恕!
啪咔!
酒瓶碎裂的聲音拽回了李笑白的思緒。
鬆開手,零零碎碎的玻璃渣從掌心落下來……被羅德細心包紮的傷口大概又裂開了,淡淡的紅色漸漸透過層層紗布顯現出來……
“哈~果然是野蠻的傢伙!傭兵團的人吧?服役期間酗酒不算,還捏爆酒瓶子耍流氓?想到以後要跟你們這群連彈夾都用透明膠帶捆的鄉下牛仔一起衝鋒陷陣,就讓人他媽的噁心!”
粗魯的吆喝聲從身後傳來,接著是接踵而來的凌亂腳步聲,法制軍靴特有的踢踏聲在小酒館沙石地板上格外明顯……
從腳步聲判斷,來人有七個,其中四個已經醉得相當厲害了。
李笑白平靜的回頭,掃了對方一眼,目光落在他們褐色底的肩章上……阿國陸戰隊麼?
傳聞中浮誇沒有戰鬥力的正規軍,還是第一次見到。
哦,是因為明天有羅德說的那個什麼選拔吧?
來人顯然沒有料到李笑白的面孔會是這樣的,剛剛離得遠沒覺得他穿著寬鬆迷彩服的身材有什麼不對,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人不僅像個少年般稚嫩,身子也很瘦削。幾個陸戰隊員有點疑惑的互相交頭接耳起來……
“真的是他嗎?”
“他就是那個Bye?不像啊……”
“這麼瘦小?看上去還不如我有戰鬥力……”
為首發話的那個傢伙傲慢的朝李笑白抬了抬下巴,“喂,你!是第二傭兵團凱文教官下屬的Bye嗎?”
如果在平常,像這種挑釁的白痴李笑白一般不會理會,但他們之前的說法讓他有點疑惑,李笑白忍不住皺眉,“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