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我的?”
難道他被選入傭兵團了?沒報名也會入選嗎?
對方卻露出嘲諷的笑容來,擠眉弄眼的互相交換著眼色……
“真的是他啊……”
“原來是這樣……長成這樣,怪不得……”
“搞不好不是基於什麼戰績,是基於臉吧?”
“開玩笑嗎?是更下面吧?哈哈哈……”
這群陸戰隊雜兵開始下流的鬨笑起來……
酒館裡零零星星坐著的顧客裡,也夾雜著一兩個傭兵團的人,目睹了這一幕,只是默契的把自己的桌子往後搬了搬,然後多叫了兩瓶啤酒,準備搭臺看好戲……
那個率先問話的陸戰隊小頭目終於在跟同伴的調笑中倒出空來轉向臉色愈發死神化的李笑白,眼含鄙視的挑了挑眉,懶洋洋的回答了之前的問題:“想知道我們怎麼知道你的嗎?答案就是:你的名字就在今年的選拔名單上!不過……不是陸戰隊人員,而是皇室護衛隊啊,小姐~”
To be continued ……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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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白撂倒那幾個挑釁的阿軍陸戰隊下級士兵從小酒館溜達出來的時候,絕對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那個時候他只得到自己是皇室護衛隊候選人之一,接下來要跟那幾個垃圾所屬的陸戰隊裡某些拔尖計程車兵一起競爭,最後選出一個最強的,擔任阿聯酋某個第一王子的護衛。
護衛這種事他毫無興趣。總的來說,作為殺手,李笑白乾掉對方的能力比保護對方的能力要強得多,而且習慣了單兵作戰,其實協作行動他並不是很擅長。
但是能跟陸戰隊的高手交手,他還是很高興的。
現在的李笑白就像一塊拼命吸收拼命成長的海綿,不會錯過任何鍛鍊的機會。
得到小道訊息的當天晚上,傭兵團的正式通知就下來了。
凱文教官把他和一個光頭黑人以及一個一臉懶相的高個阿拉伯男人一起叫進了辦公室,然後揹著手口氣強硬的轉達了上次行動資料測評結果:
他們三人綜合素質最強,將被送去參加第二天的聯合行動,也就是選拔的最後抉擇階段。
那個懶洋洋的阿拉伯男人李笑白認識,其實是個來自巴勒斯坦的戰爭流寇,名字極長,李笑白就記得第一個是叫阿齊茲。
他認識他是因為訓練中二人經常搭檔。這人在普通人中算是相當厲害的,一手遠端狙擊的本事更是連李笑白都十分欣賞。
有時小組任務結束後眾人會去酒館放縱,阿齊茲總會主動跟不太熱情的李笑白說話,這傢伙嚴格遵守伊斯蘭教的戒律,雖然進了酒館卻並不喝酒,可似乎比喝醉了的人還能說!
幾次小聚下來,李笑白已經知道他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都在巴以戰爭中被打死了。父親去村外買糧食的時候踩中了地雷,半個身子都炸沒了,沒藥沒醫護的狀態下挺了一天一夜還是死了。他的母親趁天黑去熱戰後的街道上撿實心子彈,攢夠了一籃子以後就拿去跟巴勒斯坦軍隊換些小錢,有一次被半夜巡邏的以軍士兵誤認為偷襲人員給亂槍打死了。他年少衝動拎著家裡只有三發子彈的老獵槍跑去報仇,還沒爬過路障對面就扔手榴彈了,結果被哥哥拼命救回來,揹著他跑了好遠然後跌倒,他那時才發現哥哥肚子被彈皮割開了,血和腸子流了一路……
“其實我當時也被炸傷了,左腳的三個腳趾都沒了,左邊的耳朵也聾了,左眼被彈皮滑過差點就瞎了,很長時間裡走路都不能保持平衡。”阿齊茲笑笑,下垂的眼角眯起來,眼紋在酒吧的陰影中變得深深的,“我的親人都死在戰爭裡……其實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戰士。可是我的國家在動亂,當兵倒成了我唯一能活下去的手段。”
“我是狙擊手,我很棒,我彈無虛發。可是那就意味著,我的每一顆子彈都會帶走一條人命。”阿齊茲搖搖頭,“其實我不喜歡殺人,一點也不喜歡。”
李笑白也不喜歡,可是他也不討厭。
確切地說,是不在乎。
因為那是他根本不認識的人,有時雙方對壘殺得混亂他連對方的樣子都看不清,更不會在乎刀下死的是人是鬼。
“會來參加戰爭的人,就有了去死的覺悟,這是戰士的本分,你不用覺得內疚。”李笑白淡淡的說,不知道是在開解誰。
其實從前他是懶得劃分戰士和平民的,在他心目中沒什麼人是不能殺的,區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