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必要而已。
可是最近,大概受了羅德和大叔的影響,在他的概念裡開始模模糊糊的出現了“無辜者”這樣的詞彙。於是執行反恐任務時遇到街道上礙事的女人小孩,他都是煩躁的踹到一邊去,而不是視而不見的直接掃射了。
“呵……話雖如此,但殺人畢竟是重罪,沒有人能夠不內疚。”阿齊茲指指酒館裡零散落座的各色軍人,“知道為什麼即使是禁忌大家也還是要來喝酒麼?因為人們需要酒精的麻醉力,需要短暫的逃避。”
角落裡的光頭黑人站起來朝著他們兩個打了雞血般的猛招手,白白的牙齒在酒精裡閃著似醉似醒的光……
這個叫做努曼有著阿爾及利亞血統的傢伙,跟其他人比起來還要承受更多的壓力。除了殺人的罪行,還有種族的歧視和宗教的排外……所以努曼一來喝酒,就一定要喝到不省人事的爛醉……
現在的他已經基本上意識渙散了,脫掉上衣攥著酒瓶爬上桌子,隨著音樂嗷嗷叫著手舞足蹈……
現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戰爭,沒有白人,沒有歧視,沒有操死人的特種部隊訓練,沒有隨時會死的反恐任務……
一切都那麼美,那麼好。
美好得讓人不願醒來。
“有時候,”阿齊茲看著跳舞的努曼喃喃,“有時候,我會羨慕他。有時候我也想喝個爛醉算了。”
“那就喝,”李笑白扣扣吧檯,“我請客。”
“可是不行,”阿齊茲微微的笑,下垂的眼角眯起來,蓋住了眼邊深深的傷疤,“可是不行,我要清醒的活著,清醒的記著自己在安拉眼皮底下犯下的每個罪,然後等我死了,要去地獄裡慢慢的還。”
李笑白看著他良久,垂下眼簾,“我從來都不會想死後的事。”
是懶得想呢……還是不敢想?
其實,阿齊茲這樣敢於保持清醒的男人,實在勇敢得讓人害怕。
……
……
第二天登上任務直升機的時候,李笑白就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三十三人的直升機只有他們三個是來自僱傭兵團,剩下的三十人竟然全是陸軍戰隊的!
“操!沒辦法,皇家衛隊這種肥差當然是護著自己人……”光頭努曼低聲憤憤的抱怨。
“肥差?”李笑白挑眉。
“當然是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