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帶來了另一個問題,這次的聚會時間很長,沒個五六個小時決然不會結束。
也好在他們的時間多的是,足夠用來消耗,否則還真不見得能完整的進行下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六人中,除去已知的崔屏兒、陳虎、虞光明、劉本在和錢浩外,那個自信飛揚,叫做孫昊的廚師說道。
“想來屏兒小姐的作品必不會叫我們失望。”謙謙君子般的虞光明誠心實意道。
“來,我們先喝酒。”然後劉本在站起身,從一旁取過一罈上未開啟泥封的老酒,拍碎塊,揭開隔塵的紅布,傾斜壇口,將裡面清冽的酒水分別倒入在場人員身前的酒杯中。
“據客棧的掌櫃的說,這是他珍藏了三年的花雕老酒,大家來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說著,劉本在放下酒罈,坐了下來。
“味道聞著不錯,有股時間積澱的沉香。”錢浩身材有些微胖,但手指白皙細膩,彷彿女人一般,拿捏著手杯,裝模作樣的聞了一會,開口說道。
“這都聞得出來?”年齡與錢浩相近,都在二十五、六歲,但身材卻要比錢浩窄上兩圈,看起來像是營養不料的孫昊懷疑道。
“嘿嘿,區區不才,家中營生正是這釀酒手藝,所以做菜什麼的我或許不如在坐各位仁兄,但要說到論酒,錢某當仁不讓!”錢浩大腦袋一抬,一臉自通道。
然後不等孫昊再說,就手臂一抬,小飲了一口杯中的花雕,仔細品位起來。
或許是他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唬人了一些,包括陳虎在內的所有人居然都一時安靜下來,頗為期待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味道純香,沒有多餘的雜味,酒水兼之清純甘冽的同時又回味悠長,持久厚重,不錯,是上好的魯地花雕,並且在地下埋藏了三年,那掌櫃的沒有騙你。”錢浩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一旁的劉本在笑道。
後者聞言眼眉一開,臉上立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無論擱誰,自己拿出的東西能獲得專業人員肯定也會感到心滿意足,得意不已。
“有那麼誇張嗎?我怎麼感覺味道都差不多?”孫昊不信邪的喝了一口,依舊滿目懷疑的說道。
說實話,這貨的行為有些不討喜,但在坐的諸位也沒說什麼就是了,全當他說的話是耳旁風聽而不聞,笑著飲下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不錯!”
“確實是好酒。”
陳虎和虞光明也笑著稱讚道。
“來,難得我們有機會坐在一起,大家走一個。”來自秦國,性格豪邁爽快的劉本在再次為眾人滿上杯酒,舉杯提議道。
“好,走一個。”
“叮!”
隨之所有人碰杯,再次飲盡了杯中酒。
然後眾人便都不在勸酒,飲度全憑自覺,一邊慢慢飲用著等待著廚房中忙碌的崔屏兒的作品,一邊彼此閒聊著各自的見聞。
當然,主要是以廚道、食材為主,兼之社會趣聞,到也算熱鬧,無有冷清。
就在這種情況下,隱隱的香味從廚房中飄散了出來。
“你們聞到了嗎?”雖然人不討喜了點,但技術沒得說,且貌似嗅覺也敏銳的孫昊突然出聲打斷眾人的談話,疑惑道。
“恩?”陳虎一楞神,也跟著聳動了一下鼻翼。
“好象是蘑菇的味道。焯水?鎖鮮嗎?”
“另一種是什麼味道,聞起來好怪。”劉本在皺眉道。
“應該是她拿手的藥料吧。”陳虎想了想,以不太確定的語氣回道。
還沒覺醒超嗅覺的他可沒辦法細分空氣中的味道,何況,他只是對藥材有理論知識,但說到各種藥材煮出後的味道,以及多種藥材混合後的味道是什麼樣,他可沒什麼印象。
“藥膳麼,我有些期待了。”錢浩雙眼微微放光,看著不遠處半開的廚房房門低聲道。
虞光明沒有說話,只是關注向廚房的目光也充分的表現出了他的好奇。
一時間五人全都安靜下來,除了偶爾品著小酒外,全都期待起了崔屏兒的作品。
好在時間不長,也就五六分鐘左右,崔屏兒便端著一盤疑似冷食的菜品走回到了圓桌邊。
“讓各位久等了。這是我為大家準備的頭菜,煨三絲,你們嚐嚐吧。”崔屏兒放下菜盤還有順手拿出的筷子和碗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道。
心思之玲瓏,即使到了現在也忘了這次聚餐的根本,就是聚在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