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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看透了娘愛的想法,寒琰雖立即松去了手勁,可取而代之的,卻又是他那熱情過頭的攬抱和微笑。
他力道適當地將她困在臂彎,並低聲說:
“這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讓我幫你。”
她掙動。
“快放手,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就不理我了是不?那可不行!”他大聲蓋過她的威脅,跟著瞥向破天和毀地。
“敢問兩位長老,貴族‘良緣軒’在哪個方向,我和娘愛等不及……哎!”冷不防,被他穩穩制住行動的娘愛,竟狠狠朝他的手臂咬下,他咬牙悶哼。
半晌,她仍不鬆口,只等著他放手,可他竟不松反緊。
又僵持一會兒,寒琰這才在她頰邊嘀咕:
“記得嗎?這可要一筆還一筆的。”
一筆還一筆?娘愛錯愕,一想起他又不知會玩什麼把戲,不留神,她竟鬆了牙關。
“這才對。”
驀地,他在她的臉頰上啾了一記響吻。
“你──”
“感覺不錯,要不要再試試?”他邪笑。
再試?娘愛頓時瞪大了怒氣翻騰的眼,手背在臉上擦出了紅痕。
“不試了嗎?”他問,而在娘愛出聲之前,他又望向食堂裡早已目瞪口呆的數人。“喔!我居然忘了還有老人家在場,難怪你不敢試。這樣好了,我們到望月軒再試。”
接著,他以眼神向兩嫗遞了個疑問。
破天回過神。
“咳……來人,帶他倆到良緣軒。”
雖無雕樑畫棟,也無祭壇虛榮的金銀擺飾,但良緣軒的寬敞舒適卻是狼族內其它建築所不能比擬的。
光寢室內的炕床,就足以睡下四五個人,更甭提生活器具的一應俱全了。
“呵──這張床可舒服了!”
一見炕上軟綿綿的臥鋪,寒琰呵欠一打,上了炕就兩腿一疊。
娘愛在桌前落座,冷硬的表情說明了她仍困在難解的思潮裡。
“唉!你這樣是想讓自己累死,還是想將我無聊死?”靜了半晌,寒琰開口。
娘愛仍安靜得像具雕像。
偷瞄了眼,寒琰坐了起來。
“別這樣,來,瞧瞧,看你方才把我咬的,這一口可能不輸你的白狼朋友。”他走到她身邊,向她亮了亮她的傑作。
那一咬,不但咬得他皮開肉綻,連雪白的袖子都沾上了一小片血漬。
這回,娘愛終於有了動靜,瞅著他手臂上的咬痕,她蹙眉。
寒琰拉把椅子坐了下來,掏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為自己上藥。
“這傷口看起來雖然疼,但是我曉得一定沒有你心口上的疼。”
她凝住他。
忽爾,他微笑。
“剛剛,你這兒……一定很疼對不對?”指著心口。
別過眼,她拒絕他過於深入的問題。
“這種傷,愈是不碰就會愈疼,像我手臂上的可以自己上藥,但你的呢?”
她咬牙。
“一個人很苦的,不是嗎?”細凝著她,他不打算停嘴。“拒人於千里之外,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別說了。”她捏緊了拳頭,惹得掌心的破皮處又隱隱犯痛。
“她們這麼對你,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會這麼對你……至少,我不會。”他說真個兒的。
雖然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才是他此番的主要目的,但一見她愁眉不展,他的情緒也就不知不覺跟著鬱悶了起來。
探探良心深處,他最起碼不希望原本就不近人的她,從此變得更閉塞孤僻!
“還是不相信?嗯……不打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所說的。”看她自虐中的手,突地,他拉了過來。“哎!情緒可不能這麼發洩的,再捏,這雙手可就……”
“要我說幾次,別碰我!”冷不防,娘愛抽回手,手心捏得更緊。
“不上藥,傷口會發炎的。”他又伸出手牽她。
頓時,娘愛像被烙鐵碰著似地彈跳了起來。
“你……憑什麼說這些話?”她怒目相視。
“什麼話?”
“別裝瘋賣傻,縱使你說了一百句、一千句好話,我也不會幫你得到那些錢的!”
“你……不習慣別人這麼對你好?”她發怒中的綠眸,宛若春天初生的芳菲,碧澄得令他一時迷醉了心神。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