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你以為我說了一大堆,就只為了狼族的金銀珠寶?”
“難道不是?”她吭氣。
“如果……我說不是呢!”
聞言,娘愛不禁屏住了息,她無法猜想他又將有什麼樣的驚人之語。
接受招親,他不為財,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她!
“如果我說,我接受招親、透過‘天定’,為得不是那筆財富呢?”這句話比問她,也問自己。
好奇怪,從透過天定之後,他死黏著她、硬巴著她,不就是為了瞧她那獨一無二的有趣反應嗎?但此刻,他居然會對自己再單純不過的動機,產生了疑問。
難道他對她的感覺,已經不能再用“好奇”兩個字來搪塞!
“你連自己接受招親的目的都不清楚,那還對個妖女賣力個什麼勁兒?”不等寒琰公佈答案,娘愛就自我解嘲地拋下了句,跟著旋身走向窗邊。
“你上哪兒去?”知道她的意圖,他站了起來。
“找個地方過夜,村子我比你熟,躲人自然比你容易。”背對著他,她的表情看探不清。
“沒必要。”
“那是你的利益考量,可我卻不想和你面對面過一整夜,天亮之前我會回來,而在我想出其它方法之前,就這麼著。”不再多話,她開了窗,往才暗下的天幕頓身而去。
一路避著人,片刻後,娘愛來到了密林中的暖泉旁。
她用火摺子點燃了石山邊的一盞舊油燈,而後迎著光,朝林內長哨一吹。
不一會兒,魅羅聞聲而至。
枕靠著它,吸吐著它令人心安的氣息,娘愛前一刻仍慌亂不已的情緒,霎時平定不少。
就著微弱的光線,她不知不覺抬起手怔望,五指之間,似乎還繚繞著寒琰令人心慌的溫度。
她好睏惑,困惑自己居然變了個樣,卻沒能察覺。
依她一貫的作法,剛剛在良緣軒,她應該可以和寒琰共處一室,而相安無事的,但是她卻心虛得逃避了!
她……這是害怕嗎?
害怕他的危言聳聽,害怕他的體貼示好,害怕他那似乎能看透她偽裝的目光,還是害怕自己對他卸除防備之後,又會被當成了傻子耍?
轉眼,那一點一點積蓄起來的不安,像逐漸燒旺的火苗,開始煎燙著她的意志。
此刻,就連沁人的山風撲面而來,身穿薄衫的娘愛,儼然不覺喊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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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翻了魚肚白,寒琰溜出了良緣軒一會兒,才在暖泉畔找到未準時返回的娘愛。
她瑟縮在白狼的身旁,而白狼一察覺有人接近,便也由原先的蹲踞姿勢換成了蓄勢待發的防備站姿。
它自喉間發出一連串示警的低鳴。
見狀,寒琰只能在離她倆一段距離的位置站定。
“娘愛。”
他語調持平地輕喚,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