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惹來一身腥羶嗎?
不解,她對他的意圖徹底不解!可每回問他,得到的卻又只是一次次惹人氣結的戲謔,更則一個個惹人臉紅心跳的玩笑……
臉紅心跳?瞅著近在咫尺而看似無害的他,她冰涼涼的心扉,不自覺浮過一流暖流。
終究……她還是無法避免受他影響的,不是嗎?想起他無章法可循的狂妄,她也只能無奈一笑。
胸口那原本厘不清的奇異感受,也緩緩轉換成陣陣清晰的悸動──
她,莫非是喜歡上他了?
“嗚……”
這時,原本還仰躺著的寒琰突然翻了個大身,他面對娘愛,長腿一抬,跨過了炕中間用來區分地盤的棉被,就壓到娘愛的大腿上頭。
“這?”張大眼,娘愛無措地皺眉,她原本伸起了手臂就想捶去,可遲疑了片刻,卻還是靜靜地收回手。
這……該算是他共寢以來第一次“越軌”的舉動。公平點,她實在不該在他無心犯錯的狀況下,回敬他一把的。
即使同炕的第一晚,他就已賭了咒,萬一他要侵犯她,他就讓她無條件砍他!
努努嘴,娘愛睡意全無,她撐起身子,將寒琰橫亙在自己身上的腿移了回去,替他蓋回被子,她下了炕,出了良緣軒。
而當娘愛合上門之際,炕上的人也才睜開了眼睛,他捉住她蓋回他身上的被子,唇角微微揚。
兩天了,不近人的她居然破例和他同睡一張炕兩天,這是何等的神奇呀!
換做其他人,可也沒人能有此能耐吧?鼻前湊上錦被,上頭雖然沒她的溫度、她的味道,可寒琰的心頭卻已不自覺隱隱泛熱。
繡芙蓉2003年8月23日整理製作
出了良緣軒,娘愛習慣性又往灶房去,幾天沒碰灶房裡陪伴她十數年的鍋呀盆的,心頭總覺不踏實。
畢竟那是她過慣了的生活模式,要她馬上改變,自然沒那麼容易。
遠遠就嗅著濃烈煙燻味,娘愛不禁為那灶房內的生手感到無奈,想她六七歲初進灶房時,也被那怎也撥不散的濃煙荼毒過好一陣子,才勉強適應的。
不知不覺腦子一催促,她腳下便加快了速度。
怎知到了灶房,她才要一頭往裡頭鑽,瑾魚卻先她一步衝了出來,她一臉脹紅明顯憋氣憋過了頭。
“咳!”逃出生天,她不客氣地又是咳又是大口換氣,一會兒,她接著回頭對著灶房裡大罵:“死……死丫頭!才要你燉個藥,居然就差點把我給嗆死,那咱們族裡還指望你做出哈個能吃的東西出來!”
“咳!魚姐姐,我……我也耐不住了,先讓我出去成不成?”裡頭的人礙於瑾魚的威嚇,縱然已咳個半死,仍不敢踏出灶房一步。
“耐不了也得耐,要沒按時讓早膳上桌,一會兒看姥姥們會怎麼處置你!”
聞言,裡頭的丫頭自然不敢再吭聲,而她這才端著丫頭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補藥轉身要離開。
“真個兒只會吃飯不會做事的蠢丫頭,一會兒看我怎麼向姥姥告狀去……赫!”突地,嘴裡正專心嘟嚷著的瑾魚不免被身後的娘愛嚇了一大跳,她七手八腳胡掄一陣,好不容易保住了藥碗裡的心血,要給娘愛喝的“加料”補藥。
“你……你……”
“我沒故意嚇你,是你自己沒注意到。”娘愛冷淡說道。
聞言,瑾魚不由地瞪大杏眸,這可是這醜丫頭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以往她總要人罵上十句話才會吭出一個字的,這回怎開了竅了?呃……不,該說是中了什麼邪了?
沒理會瑾魚見了鬼似的反應,娘愛舉步往灶房走。
“站……給我站住!”眨眨失神的眼珠子,瑾魚忙叫住娘愛。
還是難得,娘愛竟依言停住腳。
“還有什麼事?”她盯住正楞著的瑾魚。
“喔!我我是叫你等會兒。”她馬上改變了態度。“……你準備做什麼?”
“你認為呢?”
曉得自己問了廢話,瑾魚連忙陪笑:
“你是想進灶房幫那丫頭是不?我看還是讓她自己好好摸索摸索,別幫她比較好的,不是嗎?”
“嗆死了,就甭摸索了。”
“哈……說的也是。”乍聽下有理,瑾魚跟著點點頭,可當她見娘愛又要走人,她又再喊了。“娘愛等一下,姥姥交代要你喝下這碗補藥。”
“補藥?”
“就是這一碗,姥姥吩咐我一旱為你煎妥的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