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
“你的同伴始終沒有放棄,或許現在真是你迴歸山林的最好時機了。”
來自銀狼山深處的狼群,跟蹤的技術總是極差,所以不需抬頭,她便猜是它們躲在石山後。
“嗚──”突然白狼晃了晃身子。
用力撐著異常沉重的眼皮,娘愛伸手探向白狼的粗頸,摸索了一下,她扯下那束縛在它身上多年的東西,用她的黑髮編結而成的細項圈。
“取下它,你就再無束縛了。嗯奇怪,我的頭怎會這麼……重?”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數秒,娘愛終於發現有異。
“嗚──”這次白狼發出的聲音更為異常,它嘗試著站起來,卻又撲倒。
“魅羅,你……”
“它中了雙倍的迷魂藥,一時半刻怕是醒不了了。”這時,袁充和鍾懷才緩緩自石山後頭踱了出來,瞥了地上費心灑上的迷藥一眼,為了等這一人一獸昏迷,他們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一見來者不善,即使身上的力氣已流失大半,娘愛還是掙扎地站了起來,她兩手撐著膝蓋,臉色因用力而脹紅。
“怎麼?忘了我了嗎?”上前一步,袁充面露失望。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而她倒是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嗚──”再度撲倒,白狼發出無能為力的嗚咽。
靠著白狼,娘愛眼裡透著警告:
“你……是招親當天的客人,招親既然已經結束,為什麼沒走?又為什麼對魅羅下藥?還有我……”魅羅顯然是舔腳時誤食了灑在地上的迷藥,可她卻不認為他有機會能對她下藥。
除非……瑾魚?!忽然想起剛才喝下的那一碗補藥!她不解地瞪住可疑的兩人。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身上的藥不是我下的,可別氣錯人了。”他又靠了上去,語氣顯得哀怨。
“別再過來,再過來,休怪我不客氣。”雖然已瀕臨昏迷的邊緣,可娘愛冷冷的口氣,還是帶著十足的威嚇性。
“嘖!你怎沒說這娘兒們有武功,那頭怪物雖然躺平了,可是還是挺驃悍。”
鍾懷瞟了袁充一記白眼。
“你忘了她是狼族的女人,總會有個一招半式,不過……現在大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一旁,兩腿無力的娘愛,仍是使盡殘餘的力氣,試圖拉起喘氣連連的白狼。
“魅羅……快起來……快起……”
一個腿軟,她的兩膝重重跪了地。
“啊!這怎麼行?”眼看她傷了自己的身子,心懷不軌的袁充不禁唉叫連連,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