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安被聲音拉回了神思,聽到此話,追問道,“既然是巫術,這施術方式是不是也與……其他人一樣,用些舞蹈唸咒之類的?”本想說那些鄉野小民的巫術,可這恐怕有些貶低他的意味,趙吉安想了想還是省略了當中的話。

沐遠揚輕鬆的挪了挪坐姿,擺手道,“不然,那些小伎倆不過是對愚民的控制,針對的人數往往很多,並不嚴謹。我族更講究用秘術救人,施術物件常常是個人或者幾個人,舞蹈唸咒什麼的,最多也只是個輔助,而且這方子有些邪氣,並不常用。”

“那你們主用什麼?”趙吉安好奇問道。

“僅言語而已。記得家父曾教導我,諸事萬般變化,當由心所感。而言由心生,言耳相通,以言語之力,動人心神,控人所不能控,救人所不知疾,足矣。”沐遠揚說這話時猶自不覺,趙吉安一旁聽著看著卻敏銳的察覺到,這父親對他的影響,應該不止是一般的大,那由內心所發出的感慨和懷念,以及欽佩崇拜之情,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

突然,趙吉安似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問道,“沐家前任族長是令尊?”

沐遠揚深深的看了趙吉安一眼,點了點頭道,“是的,家父沐潛,正是上任族長。”

趙吉安沉默了會兒,輕咳一聲打破沉寂道,“沐潛此人,我的確知道……”

“不急,殿下不妨等我說完再提。”沐遠揚抬手打斷趙吉安的話,那眼神堅定而強硬。

趙吉安頓住,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在這之前,沐遠揚迫切的想要知道父親那三年的所有事,哪怕一刻都不想耽擱,可是真坐在了這裡,反倒沒了那火急火燎的感覺,這屋子讓人有種平和寧靜的心情,就像暗含了五行八卦的利勢。

沐遠揚短短走神,眨了眨眼,拉回思緒,繼續道,“沐家,靠先祖先輩代代相傳,這秘術從來都不與外人多言。不過並非因為擔心秘密的傳承洩露出去,而是害怕外人的訛傳,惹上麻煩。”

的確,若他所說屬實,這樣的家族,必定會被傳揚的厲害,到最後,不是百姓極度崇拜,威脅社稷,就是引起恐慌,動亂社會,一旦天子驚怒,便是滅門的下場。

趙吉安認同的感慨道,“的確,一旦影響擴散,沐家勢必不復存在。”

“不過殿下也不必多慮,沐家每代族長都只傾全力教導一人,而那一人勢必就是下一任族長,其餘族人都只知皮毛,不懂精髓,並不能做什麼,也影響不了多少人。家父膝下只有我一人,所以……”沐遠揚的話中帶著明顯的維護家族的意味,卻又是那樣淺顯的說著,自己的重要。

趙吉安皺眉,沒有多想便打斷沐遠揚的話道,“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了?你不必擔心,本王並沒有毀了這秘術的想法,既然存在,自然有存在的價值,本王不是這麼不惜人才,竭澤而漁的道理本王明白!”

趙吉安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沐遠揚不信任自己而惱怒還是因為他只懂得家族的責任甚至隨時都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惱,只是因為珍惜他這個人才嗎?趙吉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的,他的確是個出色的人才。

沐遠揚對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垂了眼閃過一絲放鬆的神色,待再抬眸時又平靜如常的開口,“殿下多慮,我並非是不信任殿下,只是將事實說明,好讓殿下清楚我沐家傳承方式。”

趙吉安這時也緩過脾氣,雖然有些心驚自己情緒的起伏不受控制,卻還是深吸了口氣,轉移話題道,“這些不必細說,你不妨解釋下關於施法的方式或者說是步驟之類的東西,有需要什麼媒介嗎?”

沐遠揚剛作勢搖頭,卻又想起什麼而頓住動作,解釋道,“媒介,這需要看具體情況,一般不需要,但若是碰到棘手的,媒介也是個好幫手。至於方式步驟什麼的,對每一個目標所做的都不會一樣,家父只教道理,具體實踐都只是自己摸索。”

“那面具呢?我記得你戴過一個銀色的面具……”趙吉安緩了語氣,卻牢牢盯住沐遠揚的臉龐,彷彿在回憶那第一次相見時的震撼。

沐遠揚坦然對視一眼,低下頭去從懷裡拿出那冰涼的面具放在桌上,道,“這只是施法的一個道具,為了讓人信服的一個玩意兒,並不重要。”

對於秘術,這面具僅僅是為了掩蓋過於年輕而讓人質疑的道具,可是,這面具還有另一層含義,沐遠揚卻不願多說。那是她父親六年前臨走前夕交給她的最後禮物,是她收到的最後的,父親親手做的東西。自從接過面具的那一刻起,這東西就再不離身,彷彿是一個寄託,不管是戴在臉上還是放在懷裡,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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