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而已,都咬得人生疼。
這樣陌生的他,讓朵朵有些害怕,卻還是柔柔地順著他。
他的氣息炙熱而混亂,似乎怎麼樣都無法滿足,只是一味地索求更多。
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他摟得是那樣的緊。
朵朵被吻得幾欲招架不住,她的身子輕微地顫了起來,小手更是緊緊地糾著他的青衫,口腔被溫柔地佔有,濃重的男性氣息繚繞不散,男子的舌掃過她的貝齒,吮吸著她檀口中每一片溼潤的齒肉,她感到一陣暈眩,如置身飄飄白雲中,又如置洶湧的海浪當中,無法自拔。
“朵朵,朵朵……”在她耳畔綿長且深情地低喚,聲音溫柔,蘊涵無限深情,似從浩瀚的宇宙邊緣傳來,讓人聞之便有一種恍如隔世般的錯覺。
這一瞬,他多麼希望時間就在此停止,他擁著她,真真切切地擁著她,直到海枯石爛。
手撫上她軟香的身子,帶著火焰蔓延著,如此灼烈的撩撥下,她的大腦開始混沌,就像搖曳在無邊落木蕭蕭下的一片枯葉,找不到心靈的支點,還有淡淡莫名的哀慟,彷彿唯有抓緊眼前的男子,才能不那麼痛苦,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腰,好似他的懷抱就是一片為她而生的天地,這有躲在這裡她才會心安。
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意味著開始,同時也意味著結束。
說結束似乎不太貼切,跟他就沒開始過,而來結束?
父皇,我們的註定是兩條永不交匯的平行線,只能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遠遠近近地凝望彼此。
一個月,我等了你一個月,只要你說一句“朵朵,我愛你,別離開,做我女人”,讓我確定你是愛我的,你想要我,你永遠不會有別的女人,只有我才是你的唯一。
只要有這麼一句話,我又哪裡捨得離開你,就算只能做你的公主,就算這份愛不見天日,我也願意永遠陪著你。
一直等啊等,等著你對我說點什麼,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
一個月說起來很短,可對我而言,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個月,從天黑等到天亮,再到太陽昇起,每一秒都是那麼難捱,可謂度日如年。
一次次望著天空,只想那抹白色的身影能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眼前,可始終等不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裡有了從未有過的冰冷。
不管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有多忙,連讓人帶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麼?
哪怕只是一句“朵朵等我,父皇很快就回來”也足夠讓我一直等下去。
可是,你沒有,你一句話也沒有。
明白了,你不要我了,你放棄我了。
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想哭,卻哭不出來。
怪得了誰呢,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他是父皇,我怎麼能愛他呢,我是他女兒,他又怎麼可能給我回應?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早該明白的。
是的,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可還是忍不住期盼。
他是一個君王,不倫之戀會毀了他,將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汙點,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真是糊塗啊,我又怎會捨得讓你落到如此田地。
有一首歌是怎麼唱的?
“想要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想要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其實,我也想這樣問你,可你沒給我機會,你從來沒說過愛我,想問都問不出口。
我最愛的人,此時此刻,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了。
我的父皇,那個愛你的傻女孩,會把你珍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為了你,她傷害了很多人,她心裡很難過。
她的師傅用生命愛著她,默默守護她,就像我愛你一樣,愛得那麼傷心,她不忍,也不能再去傷害他……
“朵朵……”察覺她在走神,男人放開她的唇,抬頭,輕喚問她:“怎麼了?”
灼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緋紅的臉上,拉回她遊走的思緒。
“師傅……”雙手環上他的頸項,主動撬開他的唇瓣,舌義無反顧地探了進去。
璇霄沒有立刻回應,任由她在嘴裡胡作非為,他低垂著眸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掠過一抹苦澀,慢慢合上有些顫動的睫毛,舌也與她糾纏在了一起,溼熱的舌尖不斷交匯,纏綿得讓人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