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在她腰間的手,不斷收緊,決絕的力道,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朵朵,忘了他,忘了他。
他想起了一切,他想起了小姬。
在夭魅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人比得過小姬,瘋癲為她,痴狂為她。
你要的那份唯一,他再也給不了你。
就算用女媧石消除修羅王對神鳳一族“相愛相殺”的詛咒,他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愛你。
在以後的日子裡,你愛他越深,就會傷得越重。
有冰涼的液體自她眼中溢位,一滴一滴,落個不停。
閃著微光的淚珠晶瑩剔透,璇霄看了一會兒,吻幹它們:“我愛你,朵朵……”
細密地吻著她緊閉而流淚的雙眼,熾熱的鼻尖,還有顫抖的嘴唇,他說:“師傅會給你很多很多的愛,噓,別哭……在師傅的世界裡,你永遠都是唯一,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需要逼著自己承諾什麼,只要讓我愛就可以了……”
她睜開眼睛,眼淚流成了河,我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想起他,對不起,師傅,對不起……
不願看他定格在臉上的表情,眼中有著隱痛,嘴角卻綻放著溫柔的笑,這抹笑似利刃,能洞穿她的心。
她頓覺無力,連哭的力氣都流失掉了,像只疲憊的小鳥,依偎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窗外風吹竹濤,澎湃如潮,天地間卻如此清淨安寧。
璇霄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吻去在她臉上縱橫的淚,柔聲哄道:“朵朵乖,不哭了啊,你不是餓了麼,師傅去給你做吃的,朵朵想吃什麼,都做給你吃,師傅的廚藝也是極好的……”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動作是如此的輕緩,輕輕地勾勒著她的輪廓:“你說陪我喝酒的,不可以耍賴,你去把酒倒好,師傅去給你做好吃的……”
拉好她略顯凌亂的衣衫,抱著她去到偏廳,吩咐小仙童取來一罈大夢三生,然後自己去廚房忙活她的宵夜。
某朵趴在桌子上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壇酒,心裡嘀咕:莫非要我喝乾?
知道師傅很想要她,她也決定接受他,並不想潑他冷水喊暫停,可還是有些害怕。
像師傅這種男人,在情事上一定很強勢,何況還憋了這麼多年,真怕他失控之下,把她撕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不怕才有鬼!
怎麼辦?怎麼辦?
目光漂移的向窗外看去,外面池塘的蓮花,在月光下開得粲然。
蓮葉荷田田,從淺綠中抽出一抹抹純淨的冷白,空靈中染了幾分薄媚,搖搖曳曳。
如此良辰美景,何妨一醉,酒壯慫人膽不是麼?
雙手捧起酒罈,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向嘴裡倒去,因為喝得又急又快,嘴角不時有酒水溢位,順著下頜滴落地面,衣服也溼了一大片,片刻功夫一罈酒就幹了。
罈子剛放下,一陣天旋地轉,起身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倒在離她最近的軟榻……旁邊!
嘶……痛死了!
“怎麼了?”璇霄像一陣風般襲來,將摔在地上的某朵抱起:“好好的,躺地上作甚?”
“嗚嗚嗚……”喝醉的某朵就是就這樣,就算明明沒事,但一有人安慰,就越加無法無天:“你家沙發老跑,我摔下去它都不接住我,嗚嗚嗚……”
“呵呵……”清脆悅耳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璇霄心情大好,輕輕揉著她跌得有些腫的手臂,似怨似心疼地跟她咬耳朵:“你那麼笨呢?”
某朵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家沙發教養不好,還怪本公主智商基因的錯。
於是更惡劣更蠻橫地叫著:“你護短!你就是護你家沙發的短!你就是放任它欺負我,嗚嗚嗚……”
璇霄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經意看到桌上沒有內臟的酒罈子。
“你全喝光了!”不是疑問,是肯定。
說起這個某朵就有些驕傲了,哼哼唧唧叫著:“我就喝整壇的!我還沒有歇過氣兒呢!一點都沒有間斷哦……”
璇霄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是讓你把酒倒進酒杯,不是喊你自己解決完整壇,大夢三生後勁大得很,明天有你好受的。”
“呵呵……”某朵已經醉得只知道一個勁地傻笑:“我唱歌給你聽,你不要理其他的女人好不好,我不喜歡她們。”
璇霄輕笑點頭:“好,既然朵朵不喜歡,師傅就誰也不理。”
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