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哪弄來的?先放著,去屋裡擦擦水,免得著涼生病了!”
“哦!”她嘟囔著低低應一聲,把魚放進小籃子裡,去換衣服,邊換邊大聲說,“我是從湖裡抓的!不過現在魚很少又很小,等過一段時間就多啦!到時候娘就能天天吃著魚、喝魚湯了!”
她換好了衣服,又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趴在床上:“今天我們喝魚湯好麼?我聽說魚湯是頂好的!”
翠屏笑眯眯的看看她,把她溼溼的頭髮撥到耳後,說:“你喜歡就好!再去問問你爹,看他喜歡什麼樣的做法?”
畫兒撇撇嘴,勉強的應道:“是~”說吧又服侍著翠屏吃藥喝水,讓她躺好掩上被子,才出門找不知道又在哪裡的爹。
畫兒依稀記得以前聽人說過這麼句話——守得住人,守不住心。
她現在倒是把爹困在娘身邊了,但她爹的那顆心卻跟著杜芊芊不知道飄到了那裡,也許在上海,也許在蘇堤,也許在沒有她們在的水雲間。
如果說原本他所說的不管做什麼苦工都要救翠屏的話,曾經讓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感動的話,那麼在他放棄所有的其他選擇,而依舊靠不賺錢的畫畫來盈生的時候,她對他的感觀就又開始下降。
在他每每賺一點點錢做藥費,在他每每擺畫攤受氣之後,他常常在家裡摔東西,砸畫板,捶胸頓足,對著窗外的西湖大叫:“為什麼我梅若鴻到今天還一事無成?為什麼我淪落到必須擺畫攤為生?為什麼人生這麼艱難?為什麼人年紀越大,快樂就越少,痛苦就越多?為什麼要這麼辛苦的活著?為什麼?為什麼?”
這讓畫兒覺得很可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