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可美國人自己卻習以為常。站在他們的角度看,這也完全符合邏輯。他們只關心身邊事,許多人在某個邊陲小鎮度過一生,對小鎮外的事都不關心,他們只懂得做好自己的事,沒有那份心憂天下的傳統。
這種心態反應在總統大選中,有兩個直接後果:第一,絕大部分選舉是國內議題佔主流,同性戀、墮胎等社會話題的重要性甚至也會超過外交議題。第二,對外交議題,普通老百姓知之甚少,因此可以被媒體所玩兒弄。大選期間設定什麼外交議題,如何表述,對候選人來說至關重要,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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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天下第一”
“老子天下第一”
——“傲慢”的美國人
無知,可不是傻,美國人不是弄不明白,而是壓根兒沒有興趣知道。這種心理狀態,源自他們與生俱來的傲慢。當然,有時候這也不是壞事,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如果不仔細觀察,美國人的傲慢不易覺察,相反,初次接觸美國人,你會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他們和你握手時,會兩眼看著你,笑成一朵花。你要是和到中國的遊客攀談,問起對中國的看法,他絕不會口無遮攔地批評一通,而是用美國人特有的誇張表情告訴你:“太棒了!太美麗了!”在美國的賓館乘坐電梯時,即使陌生人也會笑著和你打聲招呼,可謂賓至如歸。
熱情和傲慢,看似矛盾,實則不然。熱情是表面現象,而傲慢是骨子裡的。我曾和我的朋友、以色列駐華外交官艾思卡聊起美國人。“美國人喜歡和你聊天,喜歡問你做什麼工作,不過,你可千萬別當真,他們只是問問而已,你回答什麼,他根本不關心。”艾思卡說。
這種傲慢是天生的。美國是典型的個人主義國家,人們都為了“美國夢”而奔忙,作為職業人在職場上拼殺,猶如馬拉松比賽,為了達到目標而努力,事不關己則高高掛起。他們無心窺探別人,也沒有精力窺探別人。美國人初次見面就會像朋友一樣對你誇誇其談,三天後他便忘記你是誰。
我採訪美國人時也曾碰到令人十分惱火的事情。
2007年9月,美國著名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戰略部主任安東尼?科德斯曼在美國使館新聞文化處接受採訪。當時恰逢中國戰略石油儲備入庫,我問他是否和中國專家談到這個話題。
科德斯曼先生的重點研究領域之一是能源,著有一系列有關美國政策的研究報告,曾在美國能源部任職。我的問題還算正常,可這位專家提高了聲音,給我一連串反問:你知道中國戰略石油儲備是多少嗎?你知道每天有多少油輪透過馬六甲海峽運抵亞洲嗎?然後,他煞有介事地列舉了一大套和我的問題無關的資料,卻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由於還有其他記者在場等著發問,我沒有對他還擊,但他的舉動實在是過於傲慢。這種不耐煩的態度在美國人當中常見,但在歐洲人當中卻很少見。德國自由大學的一位教授曾在接受採訪時告訴我,“沒有愚蠢的問題,只有愚蠢的答案。”
喜歡高高在上,認為我是對的,不肯換位思考,不肯平等對話,缺乏應有的耐心,這就是美國式傲慢的特點。
傲慢不等於驕傲,有時候傲慢表現為對他人的不尊重,對不同文化和文明的不尊重。2007年9月,哥倫比亞大學校長李?博林格不顧多方反對,邀請伊朗總統艾哈邁迪—內賈德到學校進行演講,但他在“歡迎辭”中卻對內賈德毫不留情,展示了美國人的傲慢。
在七百多名聽眾面前,博林格稱內賈德是“獨裁者”,說他否認納粹大屠殺要麼出於“挑釁”目的,要麼是缺乏“教育”,因為“大屠殺是人類歷史上記述最多的事件”。“總統先生,你展現了一個狹隘、殘酷的獨裁者所擁有的一切特徵。”博林格說。
此時,臺下掌聲一片。
博林格這麼做,或許是迫於政治壓力,或許是打心底裡認為內賈德總統是“獨裁者”,或許是為了澄清自己不喜歡內賈德總統。但是,無論如何,對遠道而來的客人當頭一棒,不符合東方社會傳統意義上的待客之道。
如果他稱薩達姆獨裁,或許還可以理解,可人家內賈德是經過真刀真槍的大選擊敗前總統拉夫桑賈尼當上總統的。他言辭激烈是真,他反對美國也不假,但因為他反對美國就硬生生給扣上一個獨裁者的帽子,這,也只有美國人才能幹得出來。
美國人的傲慢有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的多重原因。作為一個年輕的國度,美國建國200多年來順風順水,從當初東海岸的13個殖民地,發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