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智取了一座城池。可也就在那次戰役之後,她受了傷,被查知了身份。
可是,姜維知道她的身份後,竟不同意娶她,認為她的舉止太過驚世駭俗,非為良配。而把她送回長安。可是許太傅因為恨她離家出走,竟不肯原諒她,至死沒讓她進家門。
你說這樣一個奇女子,卻遇上如此慘事,豈不是神明不佑,太過可憐。”
竟有這等事?我也是首次知聞,不由愕然。
吳氏搖頭道:“天下竟有這等女子,不在家好好扶侍父母,到邊地去拋頭露面,際遇雖可憐,卻也是她自找的。不值得感嘆。”
孫尚香卻停了腳步,她首次主動向我提問:“皇帝,你不覺得許靈兒所為,很值得人尊重麼?”
我望望兩位太后,點頭稱是,問星彩道:“靈兒現在何處?”
星彩道:“她現在車騎將軍府內。因為她的事,父親與他爹爹許欽鬧翻了。我聽星憶說道,父親這幾日大怒,一會兒大罵許欽一會兒大罵姜維,惱起來非要把靈兒配給張苞。
說起來,這件事卻是靈兒做得過於出人意料,驚世駭俗,故世不能容。可是,一個女子竟能活得這般精彩,臣妾很羨慕她的。
臣妾與她相知,她曾言道,此生不願平淡而過。她最羨慕虞姬,願助一個英才蓋世的夫君,為季漢守城而死,縱然是粉身碎骨,也不罔活過一世。
我那時還笑她天真,哪知她竟真得獨自一人跑去邊疆,著實……著實……”說了兩個著實,卻似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形容。但可以看出,她也想讓我幫一幫靈兒的。
我想了想,點頭道:“靈兒行事雖略近於狂妄,卻有功於季漢,朕自然不能讓她因此而困苦。近日朕會讓姜維回京述職,到時候,恭慈太后和皇后下懿旨賜婚,他不會拒絕的。”
吳太后不滿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便只做沒有看到。孫尚香向我點了點頭。我心大慰。
其實說起來,我並不十分在乎吳太后對我是否滿意,她只是一個沒什麼心機的女子,加上我少年時性情孤僻,自一開始就對她並不友善,不像歷史上那樣順從乖巧,造成她與她關係較為淡漠;而我繼位之後,她出於一心為自己的兩個兒子打算,才會總對我不滿。
但她的能量、手段都極為有限,連一點迂迴、黑暗的手段都不會用,早在我剛學政事的時候就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不過季漢以孝治天下,她又是太后,對於這樣一個根本不可能和不配成為我對手的人,我還是很寬容的,哪怕她有時讓我有些尷尬。何況我不為她著想,卻總要為劉永劉理和我自己的名聲著想。或許,她這樣做,也便是認準了我也要自己的名聲吧……
一行人行至太液池邊。太液池在建章宮北,水面極廣,以象北海,中起三山,以象瀛洲、蓬萊、方丈,刻金石為魚龍、奇禽、異獸之屬。池邊有三丈長的石鯨魚,雄渾壯麗。既是到了水邊,自然要先祭祀祈福。
我首先拈香一柱,說道:“神居五行之長,為百瀆之源,藏蛟躍龍,興雲致雨,潤澤萬方。朕為天子,總理河山,奄有季漢,德給四方,伐叛懷遠,功期未克。朕與汝約,神能竭海若,吐天吳,驅風伯,逐鯨魚,使波無漣漪,厲有淺深,五穀豐美,萬民樂業,天下昇平。朕又何惜牲牢之禮耶,與神其相勉之。”說罷略一點頭,以示禮成。
吳氏不通文墨,孫尚香卻是號為英武,不習文事,兩人都聽不大明白我說些什麼。
不過星彩所學頗豐,亦武亦文,聽我所言,竟與水神聊天一樣,平輩論交,討價還價,沒半分敬意,不由帶笑含嗔的望我一眼,卻沒說什麼。
此時吳氏、孫尚香和星彩開始祭祀。
她們便要麻煩的多了,我小立片刻還不自覺,劉永劉理在一邊已是氣悶之極。當下我向兩位太后告了罪,帶同兩個弟弟沿池邊而行。
一路上,我乘著在一起的機會,便給他們講昭烈皇帝幼時故事,讓他們對天下有些瞭解,不要以為身為天家子弟,得享榮華便是應當。
我的口才是在朝堂上練就的,講起故事然是繪聲繪色,扣人心絃,不由讓這兩個小兄弟滿臉憧憬和掛念。特別是劉永,竟對父親的故事極是關切。
我心不由一動,在兒時,父親關愛我時,曾抱著我給我講過好多故事,只怕劉永和劉理卻無人享受過這般待遇。一時不由得又是得意,又是心酸。
心下又想,是不是該給他們找些師傅,進行管束了。他們雖然還小,但久居長樂宮,亦為不妥,當找個和適的